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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時候,於嘉辰的情緒顯而易見的低了下去,即使刻意保持著臉上的表情,江明還是能夠感覺到:「當時新聞出來以後我到處買醉,在酒吧裡別人一兩句話就把我點著了,鬥毆被記者圍攻,我爹忙得焦頭爛額還要來酒吧撿我,估計也是著急了,從家出門的時候,就出車禍了,聽說人沒送到醫院就死了。」
江明皺緊了眉頭,將心裡第一時間的疑惑問出口:「酒吧附近怎麼會那麼巧有記者?」
「知道我去那的人,只有我的家人。」他這麼一說江明就明白了,當時的情況一定和衛映這次差不多,找好了記者,碰巧出現的車禍,有人安排好了給於嘉辰跳陷阱。
一件事情在心裡壓了許多年,於嘉辰還是第一次試著對別人說出口:「我太傻了,等他死後才搞明白,我父親雖然嚴厲,可事發以後,其實真正沒有放棄我,選擇相信我的人只有他,我因為鬥毆在局子裡蹲了半個多月,房思睿十七天以後才來領我,出去以後連我爸的屍體都沒看見。」
於嘉辰是最怕有人因為他出事的,江明心裡很清楚那一份自責到底有多沉重,他撫摸著於嘉辰的後背:
「有人想要他死,不管你怎麼做,他們都還會有千種萬種的辦法,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心術不正的人。」
「千種萬種,不論哪一種,也不會比這更糟了,他在車裡得多害怕啊,他死之前得多疼,出門之前我還和他吵了一架,把他屋裡我母親的照片砸碎了,我們甚至都沒有好好告別。我想和他道歉,也永遠沒有機會了。」
「你知道嗎江明,當時在別墅你進醫院那次,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我沒看見的悲劇在我面前再上演一次,我害怕我直到今天我依舊無能為力。」
「如果我那時候也能在醫院裡抱抱他該多好,如果也能等到醫生一邊罵我,一邊告訴我以後要好好照顧他該多好……」
江明的鼻子也酸酸的,於嘉辰一個人經歷了自己不知道的歲月和創傷,他的心口難受,憋著一口氣喘不上來,將於嘉辰的腦袋摟緊懷裡,聽著那人小聲的抽泣,不停地安撫:「不會了,以後有我在,再不會在有這種事發生了。」
可於嘉辰也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了。
悶在江明的肚子裡哭,那聲音悶悶的,只有江明一個人聽見壓抑之中的聲嘶力竭:
「如果我也能早點遇見你該多好。」
是啊,如果能早一點遇見該多好,江明一定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危險,於嘉辰一定也會和江明一樣,這一生圓滿,有一個幸福的家,不留遺憾。
第二天的於嘉辰久違地又帶起了眼鏡,出門之前江明偷偷拽下來看了一眼,兩隻眼睛腫的像個桃子似得,給他拿了涼毛巾敷了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
即使被纏著要求留下來,江明還是在中午出門了,前幾天衛映發來的名單裡有顧言的名字,江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蹊蹺,而昨天晚上衛映應該也是忙忘了,到現在還沒給他發名單,江明按耐不住,準備先採取一點行動。
他特意找了前幾天最能說閒話的那個小姑娘的桌子,和她一起吃飯,這種平時愛說八卦的人,即使被警告了也是最藏不住事的,雖然一開始看起來還挺堅定,話被江明套了三輪,終於還是憋不住。
「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告訴別人。」
江明吸了口奶茶:「你放心說吧,我嘴巴是最嚴的了。」
「我可信不過你。」小姑娘翻了個白眼,顯然還沒有說的意思,江明也知道怎麼說話才能讓她憋不住:
「說吧說吧,我好奇死了,是不是顧言也看上孔魏了?這也太刺激了。」
那姑娘一聽江明聽的八卦是假的,立刻憋不住了:「當然不是!你這是從哪聽的假料,看你們還是朋友呢,那顧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