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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打量了我兩眼,把目光移向別處,&ldo;是我多心了就好。&rdo;
我們本來坐轎子出門,可一路上早已經被堵得水洩不通,我們只好中途下轎,改為步行。街上四處都有表演,人頭攢動,熱鬧得如同過節。如果不去聽身邊的誰誰誰說邊境亂得一塌糊塗,或者忽略那幾聲關於賦稅重的抱怨,會誤以為這是個盛世明君治理下的太平世界。
行到一座小樓前,靳陶對門口的守衛說了一長串的話,而後出示了刻著六芒星的玉。
守衛又看向我,我連忙也把玉拿出來,他們這才點頭放行。
進了樓中,發現這裡像一個藏書閣。一樓被隔成幾個單間,每一間房裡都擺著密密麻麻的書架,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書,連院子裡都在曬書。我問靳陶,&ldo;你確定沒走錯?這裡哪裡像是商會,倒像是書會。&rdo;
靳陶一邊往二樓走,一邊回頭來看我,&ldo;你認為商會是怎樣的?&rdo;
&ldo;九州商會這麼有錢,不是應該放著很多奇珍異寶,還有很多美人伺候嗎?&rdo;
靳陶搖了搖頭,&ldo;俗不可耐。九州商會平日裡並不辦公,若是有事,基本上都是透過書信傳遞訊息,所以除了大行首,班首與班首之間,掌戶與掌戶之間,並不熟悉。一年難得幾次聚首,大概都與職務的變動有關。平日裡若是放些奇珍異寶,美人什麼的,白白浪費了不說,萬一失了竊,或是招來採花大盜,豈不是得不償失?&rdo;
我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有理。
到了二樓,倒是不一樣的情景。偌大的空間裡,零零散散地擺放著一些桌椅,三三兩兩的,沒有什麼規律而言,倒更像是喝茶的茶樓擺設。有幾個人已經坐在裡頭吃喝開,看到我們上樓,就好奇地看過來。
靳陶抱拳道,&ldo;諸位,許久未見,可各自安好?&rdo;
那些人紛紛起身回禮,七嘴八舌地應和著,&ldo;南班首好久不見。&rdo;
我跟在靳陶後面,像他的跟班一樣,隨著他入座。他也未急著向旁人介紹我,旁人也無一人問起,我就像一團空氣一樣,但也怡然自得。
一個上了點年紀的大叔說,&ldo;聽說西班首出了事?南班首與大行首一向親近,不會什麼內幕都不知道吧?&rdo;
我看了這大叔一眼,覺得他骨子裡還真是有濃濃的市井小民的氣質。
靳陶應對自如,&ldo;內幕什麼的,是真的不知道。柳掌戶若是有興致,不妨一會兒親自問一問大行首。&rdo;
一個紅衣的大姐本來靠在窗邊,聽聞這話回過頭來,美目輕輕一挑,&ldo;南班首是越來越會打太極了。&rdo;
&ldo;過獎過獎,殷掌戶生意越做越大,脾氣倒也見長。&rdo;
那大姐看我一眼,&ldo;這就是繼任紅景天大爺的掌戶?看起來很稀鬆平常。&rdo;
靳陶哈哈笑了兩聲,&ldo;我記得我剛進商會那會兒,殷掌戶還說我稀鬆平常來著。看來在殷掌戶這裡,稀鬆平常就算是表揚了。&rdo;
旁人大概本來還想再多說幾句,大概看大叔和大姐都沒在靳陶這裡佔到什麼便宜,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九州商會號稱天下第一的商會,富人多,怪人也多。不過念臨風以前說過,怪的人,往往有大才,循規蹈矩的人反而不容易有什麼作為。如今便可見一斑。
我以前聽說九州商會有四大班首,可至今只聽說東西南三大班首,北班首卻遲遲不見影蹤。方重在押,洪大爺還未到,靳陶在我身旁,那北班首究竟是何方神聖?
但不待我仔細問,念臨風他們已經到了。
本來這座小樓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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