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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英想想，故意放輕腳步繼續往下挪，他有意要嚇榮立揚一下，所以動作輕柔的製造恐怖氣氛。沒想到他剛剛伸出鬼胳膊想拍肩膀嚇人，榮立揚居然回過頭來。

那臉……

&ldo;你……&rdo;小啞巴嚇的瞪大眼睛，他本來就結結巴巴說不好話，這下嚇的嘴巴都哆嗦起來。

榮立揚毀容了。

右臉上縱橫交錯兩道肉傷疤，而且長度足足佔據了半張臉，看上去特別猙獰。

瑞英幾乎都要想不起記憶中精緻的榮少爺，半天回魂，可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安靜如雞的坐在榮立揚對門，老老實實乖巧的很。

榮立揚倒是笑了一聲，只是笑容在他傷疤臉上有些詭異嚇人：&ldo;你丈夫還讓我做了整容手術，看樣子效果不太好。&rdo;

瑞英笑不出來，他都不敢抬頭看榮立揚，心虛的厲害：&ldo;他打得啊？&rdo;

榮立揚挑眉：&ldo;我自己用刀劃的。&rdo;

小啞巴&ldo;唰&rdo;的抬頭，桃花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榮立揚。他隱隱約約明白什麼，可又說不清心裡的感受。

原老師已經跟程醫生在一起了。

榮立揚倒是沒管他表情，他說話的語調明明還是親切的，可瑞英還是感覺到榮少爺跟以前不一樣。

有一種惡魔成長的感覺。

□□立揚卻笑著，他把手裡的雜誌扔掉，從瑞英的零食盒裡找個棒棒糖吃，他神態是隨意的，可大惡棍的傷疤配上棒棒糖實在詭異。

瑞英看著這幅畫面，心還是害怕著，可忍不住問：&ldo;你……真的……為了……原老師嗎？&rdo;

榮立揚吃糖的動作一頓，眼裡的光全消失了，只有淡淡的語調：&ldo;他說不想再看到我這張臉。&rdo;

&ldo;你們來之前的晚上，我去求他跟我複合，他說看見我這張臉就噁心，再也不想見到我這張臉。&rdo;榮立揚那棒棒糖當刀在臉上比劃兩下：&ldo;我就給自己劃了。&rdo;

瑞英不明白這人怎麼能平淡說出這件事。

榮立揚卻笑笑：&ldo;我長大了。&rdo;

瑞英哦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他也拿棒棒糖吃起來，不過他臉嫩看上去還有些小可愛。尤其小可愛還覷著榮立揚。

榮立揚繼續看雜誌。

這大概也是成熟的標誌，能坦白自己的想法，也能止住自己傾訴的欲。望，可小啞巴不成熟的很，忍不住問：&ldo;你真的，不找，原老師……&rdo;麻煩了？

榮立揚打從他開口便抬頭看他，眼神很認真的聽完後回答：&ldo;不找了，我哥教會我一個道理，說我看錯了原遠。&rdo;

瑞英：？

&ldo;他說&l;情種&r;只生在大富之家，而我總以為原遠是情種，其實他只是受害者。&rdo;榮立揚語氣沒有什麼起伏，跟他那張臉一樣顯得可怕：&ldo;你懂麼？&rdo;

瑞英不懂。

榮立揚大概是懂的，他好笑的勾了勾唇，眼裡驀然露出幾分溫柔：&ldo;挺好。&rdo;

&ldo;有我哥，你一輩子都不用懂。&rdo;

瑞英本來特別期待榮立揚來跟他聊聊天，可現在又感覺氣氛壓抑，他都不知道跟刀疤男說什麼好，他還是那個瑞英，□□立揚不是那個榮立揚了。

別人都會長大的，而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