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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受到什麼鼓舞一般,又重新振作起來。他召來內大臣與其他幾位重臣,商量此事該如何瞭解。
此時朝堂上,左右兩派的互相攻訐也終於到了尾聲。彼此難看的一幕都抖落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在默默等待著陛下的發落。
不久之後,內務省下頒發旨意,由內大臣主審太宰大貳舞弊一案。左右大臣雖迴避,但勢力中也有位分不低的官員旁聽協理。經三審三查,案情屬實,又翻出多件積年舞弊案。主犯者判遷徙流放,另從犯者革職貶謫等等,各有懲戒。
右大臣最終沒保住那位大貳大人,但一想到另一邊損失也不小,便咬著牙嚥下喉頭的一股血腥味。
經此案,朝堂肅清了不少官員,本該塵埃落定。不想,這新一任的太宰大貳的人選卻遲遲不曾頒佈。兩派雖然都傷了元氣,但都不願意放過如此美差。還沒歇緩一口氣,又在朝堂上爭奪起來。
饒是這般,今上也依舊諱莫如深,不曾隨了他們的願。
如此熱鬧的場景,內府大人卻不曾參與其中。雷厲風行地了結了一案,他便在殿上打起馬虎來。兩邊的人都想拉攏他,讓他幫忙開口說話。他總是裝糊塗,還有一次竟然在激烈的爭吵中睡著了。
面對幾位大人不客氣的質問,內大臣總說他已年邁,此一事耗費了太多精力無力再做思辨,一切都以今上的旨意為準。那垂垂老矣的感傷模樣,叫人恨得牙癢癢卻也毫無辦法。
而就是這一位自稱年邁的大臣,此時正在自家的庭院裡,吹著晚間微風,品著美酒佳,與自己的皇子外孫閒談呢。
“你可真沉得住氣啊,明明早就發現這件事,竟然安靜了快半年,才抖落出來。”內府大人拿著一把繪製著美麗鳥羽的團扇,上下扇著風。搖頭唏噓了一番,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還請您節制一些,”坐在他對面的螢皇子殿下拿過內府大臣的酒壺,放到了自己這邊,“我可是奉父皇之命,特來探望年老體弱,不堪重務的內府大人的呢。若帶回去一身酒味,可是要受父皇母親責罵的。”
“哬喲!”內府大人瞪起了眼睛,鬍子一翹一翹的,“你們看看他,竟然教訓起自己的外祖父了!”
“實話實說,還請外祖父大人多疼愛孫兒一些吧。”四殿下面不改色,完全無視內大臣的抱怨。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盞,最後還是擱下放到桌上,沒有喝下去。
周圍的人早已習慣了祖孫二人這樣有趣的相處方式,都坐著滿臉笑意地看著二人互相打趣拆臺。
內大臣撇了撇嘴,捋了把鬍鬚,湊近前去,“螢啊,你還沒告訴外祖父,為什麼要等到這個時候才揭發這件事呢……”
“當然是因為時機適宜了。”
“你這個孩子,說了等於沒說!”
太宰大貳舞弊賄賂一事,的確是螢殿下早就察覺了。至於此時才揭發,確如四殿下所說乃是最合適的時機。
螢殿下冠禮在即,他急需一個有力的身份進入到人們的視野之中。那些有名無實的虛職,殿下看不上眼,自然是要一個可以牢牢戳中這京中貴族公卿痛處的位置。這太宰府,正是最好的切入一點。
“那你為何又確定,今上會大力徹查此案?要知道,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止一次。以前可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呢。”
“這就要感謝五皇弟出生的夠及時了。父皇那般愛重五皇弟與藤壺女御,又怎麼允許自己的愛摻和上一絲毫的虛假呢?”
晚風和煦,吹動杯中清冽之酒,盪漾開天上皎皎月色。皇子舉杯敬月,嘴角笑意不減。
他悠悠開口說道:“最重要的是,朱雀很快就要登基了。我不想讓他登基的時候,因為看到一個汙濁難聞的朝堂,心中失望。便趁著那些人還有所顧忌的時候,好好修剪一番,拔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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