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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便說:“瞧,主子一準是來問這事的。”
容若便道:“那就過去吧。”
這般幾個人也就一起離開了,舒離默默的想:紅妝瞧起來並不是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是不會說保護容狀元安全這樣的話!
幾個人各懷著別樣的心思一起走了,來到演世子的面前時他倒沒有立刻發作,只是淡淡的掃了幾個人一眼,最後先和舒離說:“舒神醫,還真是要感謝你的幫忙,不然今天這裡又要多出一條人命了。”
舒離聽不出他話裡的喜怒,只道:“醫者父母心,救人是大夫的職責所在。”
容若也立刻上前開口說:“這不管大夫人的事情,是我開口請她救人的。”
演世子不冷不淡的道:“我知道,這不管舒神醫的事情,現在我們這裡有家事要處理,齊月,帶著你的女人走吧!”演世子直接開口下了逐客令。
齊月倒是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攬過舒離的肩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離兒還是這樣善良吶。”這話明顯的是讚美之意,別人覺得他的女人多管閒事了,他非但不以為然還要加以護短,齊演冷冷的瞧他一眼,齊月則帶著舒離揚長而去。
舒離二個人離開,心裡倒也不擔憂演世子會如何發難容若。
齊演的確不會怎麼發難容若,但他竟然無視自己的命令直接去救了人還是讓齊演微有不悅的。
畢竟,掌權慣了的他,還從未有人敢違背過他的命令,容若,是第一個敢冒犯他權威而不會被處置的人。
當時容若為紅妝求了情,齊演看了他好一會,只問一句:“你還真瞧上這奴婢了?”
紅妝立刻就跪了下來,容若辯解:“你不要誤解了,我沒有喜歡她,我只是覺得她昨日剛救過我們,我們不應該今日就恩將仇報取她性命!”
容若的話讓齊演有想笑的衝動,但事實上他的臉色更冷了,只是一字一句的道:“恩將仇報?”又說:“紅妝,你來告訴他,我取你性命是恩將仇報嗎?”
紅妝跪在地上腦袋也沒有敢抬起來,但聲音卻是擲地有聲的說:“我的性命在被帶入太子府那一天起就屬於主子的了,不管主子如何發落都是應該的。”這便是奴才的命,好壞全由主子一句,主子殺你是應該的,你背叛了主子便是吃了扒外!
容若一時啞然,他顯然忘記了,他的命也是屬於演世子的。
齊演當時便又道句:“既然你這樣想她活命,那麼從現在起,她的命就是你的了。”又對紅妝說:“雖然我把你的命給了他,但你倘若有對他有背叛之意,我一樣會取你性命!”
紅妝立刻磕了個頭道:“奴婢一切聽憑主子的吩咐!”
性命就這樣儲存下來了,自己心裡所仇視的人,竟然把自己的命由主子的手中救了出來,當面臨必死的絕望和後來忽然以得救贖後,心裡對容若的那一點仇視就這樣消失了,這件事情不過是讓她更加一步的看明白,有些人,是她永遠也不可以窺視的,比如她的主子!
有些人也是不可以小覷的,比如容若!
這個看似不堪一擊的書呆子,最終卻成了她惟一的救贖!
主子,她能做的便是仰望,效忠!除此以外,任何的花樣不過是加速自己的死亡罷了。
舒離與齊月一起坐著馬車離開,原本由太子府裡走出來的齊月瞧起來還溫柔體貼,並扶她上了馬車,但一到了馬車之內齊月便變了臉,俊美的臉染上一層寒霜,眼神也像刀子似的盯著舒離冷嘲:“你和駙馬的交情不淺吶,竟然不惜為了他得罪齊演!”
舒離做出無辜狀,疑惑問:“我怎麼就為他得罪演世子了?”
齊月冷哼,問:“那容若就那麼的好?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太子府中一個奴婢的死活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