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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在酒吧裡時有發生,喝了點酒自信心爆棚,又仗著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裡。自不排除有些人渣喝了酒後燒殺搶掠什麼都敢幹,但眼前這幾位明顯外強中乾,只是紙老虎。
車軲轆話來回說了幾圈,什麼你信不信我找人來打你,你等著,你別走,有種的話……某一個說到興頭擼起袖子就要上前,被同伴輕而易舉攔下,然後又開始重複之前說過的話……
看的人多少也覺得沒意思,散開了一些,邊月正想繼續找人,視線中忽然出現一道背影。
快一米九的身高,在這間酒吧裡幾乎算得上鶴立雞群,邊月輕而易舉的鎖定了他。看得出來那人喝了許多酒,腳步不穩,但他的目標似乎很明確,正是在囔囔的那名男子。
去拉架?也就這個身形敢上前了。
視線下移,邊月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她死死盯著那人手上的空酒瓶,幾乎不用想就知道他上前幹什麼。為不相干的人出氣,使自己陷入麻煩中,這幾乎是邊月認為的最愚蠢的行為,她認識的人中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幹,偏那個人就是她今天要找的人。
吵鬧的背景音樂沒有停,工作人員還在忙著疏散人群,光怪陸離的光不停的在每個人身上流轉,舞池裡自有不感興趣的人在起舞,耳邊聽見幾人在竊竊私語……所有人都在坐著自己的事,除了邊月沒有人察覺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近了!
那道背影即將走出人群,握緊酒瓶的手正在蓄力,下一秒,邊月已經沖了出去。
……
頭痛的要裂開,身體像被車碾過,脖頸因為長時間彎朝車窗的方向,痠痛難耐,一時間動彈不得,手無意識覆在額頭上,莫名腫起來一塊。
「醒了?」邊月手肘搭在車窗上,右手握著方向盤,聽見喻楓發出的動靜,微微往他那邊轉頭。
喻楓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撞傻了?怎麼不說話?」語氣裡聽不出來半分歉意,「真不是故意的,山裡彎道多。」
其實也是故意的,山裡彎道、坑多不假,但邊月明明可以放緩速度,可她沒有。
這廝被她從酒吧裡帶出來後就一直睡到現在,邊月擔心他睡死過去,但又懶得停車檢查他的情況,只好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把他弄醒。
想到這兒邊月心虛地看了喻楓一眼。
宿醉、沒睡好、被邊月蹂躪、頭髮亂的像雞窩,但那張臉仍舊好看的不可思議。
五官精緻漂亮,和九年前沒什麼區別,只是面板相較更黑了些,輪廓更成熟了些。
醒後就一直看著邊月,邊月不自然的咳了幾聲,他才冷淡地收回視線。還沒鬆口氣,又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後,喻楓從包裡翻出了自己的手機,邊月的心又提了起來。
但凡他沒瞎就能看見螢幕上那條觸目驚心的裂縫。
該不會讓我賠吧?
邊月急於撇清關係:「它自己掉,別賴我哈,我還好心幫你塞回兜裡了。」
「不過你也真是的,手機隨便就從兜裡滑出來了,你那還是在酒吧,魚混雜,也就是運氣好,不然早就……」
二月末,山裡仍是蕭條光景,荒廢的農田連雜草也不見,黢黑的樹幹上掛著破爛的紅色塑膠袋,陽光穿透汙潮的白雲沒有貢獻一點溫度,反而令人有一種無所適從的壓抑感。
山路狹窄,似乎只要司機稍不專心就要粉身碎骨,偏生邊月沒有這個意識,在一個接一個的彎道里也毫不減速。
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像是八百年沒和人說過話,逮到一個點就發散思維,也不管有沒有聯絡,從東說到西,從南說到北,說到自己口乾舌燥才發現身邊的人已經很久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