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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照著他的臉龐半明半暗,眼尾狹長,神色散而淡,李知宴愣住兩秒,嚥了口唾沫,移開視線,給他讓位置,心裡憤憤不平,白給他長張好臉。
但絕跡不可表現出來,否則必叫這小子上了天去。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臺上的樂隊恰唱到高潮處,沒什麼唱功可言,大體上就是吼叫,李知宴嗆了一口,道:「破歌,聽得我腦仁疼。」
「剛才那姑娘突然說什麼青蛙牛蛙的啊?莫名其妙。」
何川看了他一眼,默默舉起桌上的宣傳單:「臺上的破歌樂隊,對,就是你剛才說唱到你心坎裡那個。」
「他們叫蛙樂隊。」
李知宴:「……」
喻楓仰頭靠在沙發上,聞言勾起李知宴的脖子,漫不經心笑道:「回去感謝咱爸,李少這水平也別指望他能把自己嫁出去了。」
正好戳中痛處,推開喻楓,巡視一圈掩不住笑意的三人,冷笑道:「可勁兒笑吧,早晚輪到你們。」
毫無殺傷力,仍舊笑得放肆,李知宴拿起桌上剩的半瓶酒,一口氣喝乾。
何川有些奇怪地問:「你到底在煩什麼?」他們這圈子被迫訂婚的不少,但總有解決辦法,或是先愛,或是各玩各的,硬要說,除了在法律層面多了個伴侶,其他並無不同。
「控制不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還不夠煩嗎?」
楚嶼山看著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人生所有事都是這樣。」
「我知道,但還是煩。」李知宴很重地把空酒瓶往桌上一放。
喻楓斂了眼中的笑意,酒吧裡的光多數是冷色調,很暗,打在側臉上,愈發顯得他臉部輪廓清晰,有如工匠精心雕刻的雕塑。
今天似乎是蛙樂隊的專場,唱了好幾首不見換人。喻楓沒聽過多少小眾搖滾樂隊,僅有的幾次經歷都讓他的耳朵備受折磨,最重要的是這些粗糲直白的歌詞、曲折的音調都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記憶。
伸手去摸煙,想起來是在室內,眉頭微蹙,只好端起面前的半杯酒。
他的煩躁大家都看在眼裡,李知宴道:「偷摸出去玩了兩個多月還沒讓你心靈得到進化? 」
喻楓懶得理他,何川也好奇,湊上來:「 到底發生什麼啊?你都回來三個月了還是這幅樣子,比去之前狀態還差。」
發生了什麼?不就是在即將達到目的地的時候被人甩了嗎?
三雙眼睛全盯著他,不乏關心,但更多的是八卦與探究,喻楓都不敢想要是讓他們知道內情會被嘲笑多久。
倒了一杯酒,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收起你們的好奇心,什麼也沒發生。 」又道,「什麼時候走?明天還有事。 」
「走什麼走、走什麼走,這麼久沒聚了,才坐下就要走!」
楚嶼山合上計算機,按了按太陽穴,「換個地方,這裡太吵了。」
李知宴還想掙扎,用眼神示意何川站在他這邊,何川忙著吃薯片在嘴裡,根本沒注意他的眼色,嘖了一聲,「行吧行吧,換個地方。」
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也沒看見前女友的半個影子,還要被不知所云的歌聲折磨,換個地方也好,李知宴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等我一下,我先去個廁所。」
通常來說,邊月是很少來店裡的,她在附近的老破小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開車不到五分鐘,有事一個電話就能過來。偶爾沒事的時候在阿遠不停催促下也會過來看一眼,但多半是在二樓的老闆專屬休息室,很少下到一樓來。
但是今天剛來不久的調酒師小言非說自己的調酒技術有了很大進步,又學了一種特別好喝的配方,軟磨硬泡,一定要邊月下來試試。邊月拒絕了兩三次,小言還是執意要她來驗收一下學習成果,邊月不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