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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一人去應付?也可以,我仍是那句話,那要等咱們拔了香頭之後再說,在香頭沒拔之前,你得聽我的。”
趙滔沉默一下,道:“那麼,大哥您是打算……”
嚴松齡向著姑娘一抬手,道:“丫頭,取過文房四寶來。”
姑娘應聲從茶几上捧過了文房四寶,嚴松齡展紙,抽筆,磨墨,然後筆走龍蛇,一揮而就。
趙滔叫道:“大哥,您這算……”
嚴松齡擲筆笑道:“給他們留個話,請他們的子弟別投名師,我不幹了。”
趙滔猛然一陣激動,啞聲說道:“大哥,我心裡很難受,愧對這兒的孩子們,也愧對……”
嚴松齡一搖手,道:“五弟,別說了,‘孔家店’不乏飽學之士,他們何愁沒有名師?”
趙滔默然不語,沒說話。
嚴松齡轉望姑娘,道:“丫頭,收拾,收拾,然後去到後面把你五叔的小黑,跟咱們的墨玉拉出來,咱們是說走就走。”
姑娘應聲而去。
趙滔口齒啟動,欲言又止,終於他還是沒說話,那雙跟神十足,目光犀利的巨目之中,神色難以言喻。
片刻之後,三人兩騎,踏著雪,頂著風,悄悄地離開了這座小茅屋,離開了這安寧的“孔家店”。
那兩騎,一匹是趙滔的黑色坐騎,另一匹則是匹墨黑墨黑的小毛驢,耳精蹄健,毛色發亮,看上去也神駿無常。
嚴松齡一身皮袍坐在驢背上,姑娘則換上一身輕裘,外加一件風氅,騎在那黑馬之上。
趙滔他一手拉著驢,一手拉著馬,踏雪步行。這三人兩騎剛消失在茫茫夜色風雪裡,一條雪白人影從空而落,電一般地射進茅屋……
第三章 檀香車
距“孔家店”二十多里處,有一大片樹林子,這片樹林子佔地廣,遠遠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近看,每棵樹几几乎都是合圍巨幹,濃廕庇天。
在這風雪交加的大臘月裡,這片大樹林子之上,白茫茫的一片,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一陣寒風過處,雪花墜,冰磕兒飛舞,可就落不到樹林子去。
這時候這片樹林子就好像一把大傘。
這時候這把大傘下,停著一輛豪華考究的雕花馬車。
車前,雙套,兩匹雪白的駿馬。
這輛車之豪華氣派,不下鳳輦,在這輛車上,看不見金銀裝,珠玉飾,但任何人一眼便能看出這輛馬車名貴異常,必是豪門鉅富所有。
車兩旁各有兩個雕花窗戶,遮得密密的,車前是一塊厚厚的錦簾,也遮得密密的,讓人看不見車裡的情景,車裡坐的是什麼人。
可是藉著車前馬後隱掛著的那兩盞琉璃風燈,可以看清楚車外或坐,或站的幾個人。
車轅上那手執長鞭的車把式,是個身材瘦小,穿著一件既厚又軟的皮袍,頭戴三塊瓜皮帽,看上去像個猴子的乾癟老人,他閉著眼,似乎在風雪中假寐。
車前,套車雙駿的兩側,一邊各站著四名身軀高大,虎背熊腰,胳膊比人大腿還粗的中年婦人。
她四個,個個似無鹽轉世,奇醜無比,看上去好怕人。
女人,以體態輕盈,纖小婀娜,貌美如花的最為動人。
但這四位個兒比一般男人還大,面貌醜陋無比的中年女人,不但使人倒足了胃口,而且還像夜叉般令人望而生畏。
這是一樁奇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奇蹟。
另一樁奇蹟是寒風冰冷刺骨,無色無臭,但若有人站在這輛馬車的下風頭,他定能聞到那陣陣冷冰刺骨的寒風,帶著陣陣的異香,撲鼻沁心。
無他,仔細看看,這輛馬車敢情是一塊塊名貴異常的紫檀木拚湊而成的。
就這麼一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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