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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聲地拉出一張椅子。要嚇人格蘭特可以很在行。

&ldo;好了，警官，&rdo;他說道：&ldo;你可以不用待在這裡了。&rdo;等威廉斯走後，他對朱蒂說：&ldo;你不覺得這有點不大公平嗎，塞勒斯小姐? &rdo;

&ldo;不大公平? &rdo;

&ldo;我一天二十四小時內要工作二十三小時，為了一件至關緊要的工作，而你卻好意思來提供一份假自白浪費我的時間。&rdo;

&ldo;這一點也不假。&rdo;

&ldo;這假到我很想現在就請你出去，一個字都不用多說。&rdo;

她制止了他起身開門的動作。&ldo;你不能這樣做。我會到另外一個警察局去自首，他們會叫我回來找你。是我乾的，你懂吧! &rdo;

&ldo;不，不是你乾的。&rdo;

&ldo;為什麼不是? &rdo;

&ldo;理由之一，你根本不在現場附近。&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 &rdo;

&ldo;你忘了，根據星期六晚上聊天的內容，很明顯你星期三晚上是在切爾西，濟慈小姐的家裡。&rdo;

&ldo;我只是去喝幾杯雞尾酒而已。我很早就離開了，因為莉蒂雅要到河邊去參加一個派對。&rdo;

&ldo;就算是這樣，你還是不可能在隔天一早天剛亮的時候就出現在西歐佛附近的海灘。&rdo;

&ldo;這一點都不值得驚訝，如果我隔天早上是在英格蘭北部的話。我是開車下去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你可以去我的公寓問。和我住在一起的女孩子會告訴你我一直到星期四中午才回去。&rdo;

&ldo;這也不能證明你的行動和謀殺有關。&rdo;

&ldo;不過事實就是：我開車到了峽谷，躲在樹林裡，等到她來游泳。&rdo;

&ldo;那麼你一定是穿著一件男人的大衣了? &rdo;

&ldo;是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開著車很冷，車裡有我弟弟的一件大衣，我就拿來穿上。&rdo;

&ldo;你穿著大衣下海灘嗎? &rdo;

&ldo;是的，天冷得叫人發抖。我不喜歡在清晨的時候游泳。&rdo;

&ldo;你下水了? &rdo;

&ldo;當然了。在岸上沒辦法淹死她，不是嗎? &rdo;

&ldo;然後你把大衣留在岸上? &rdo;

&ldo;噢，沒有，&rdo;她用深思熟慮過的諷刺口吻說道：&ldo;我穿著下水的。&rdo;

格蘭特又吸了一口氣。有一刻他確實嚇了一跳。

&ldo;所以你換好泳衣之後，穿著你弟弟的大衣走下了海灘‐‐然後呢? &rdo;

&ldo;她已經遊了有一段距離了。我走進水裡，向她遊過去然後淹死她。&rdo;

&ldo;怎麼做? &rdo;

&ldo;她說：&rdo;哈羅，朱蒂。&l;我說：&ldo;哈羅。&r;我輕輕叉了一下她的下巴。我弟弟教過我如何叉別人的下巴讓他們喘不過氣。然後我游到她下面，抓住她的腳跟拉向水底，一直到她溺死為止。&rdo;

&ldo;很利落。&rdo;格蘭特說道：&ldo;你全想清楚了是吧? 有沒有順便為自己發明一個動機? &rdo;

&ldo;噢，我就是不喜歡她。我恨她，如果你想知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