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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夏苦笑著扶著老爺子說：「我還真不會唱。」

程晚喻跟在倆人身後，扣著帽子插著口袋, 亦步亦趨的往前走。

程老爺子一聽伏夏不會唱, 就開始跟她說摺子戲的歷史,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終於到了戲園子前。

從口袋裡掏出戲票，是兩張嶄新的票。

伏夏尷尬的看著老爺子遞了票就拉著她往前走，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程晚喻, 示意她自己買票, 把程晚喻氣得翻了好幾個白眼。

戲曲還沒有開始演, 而且人也少, 老爺子很順利的找到了前排的一個位置，要了幾樣小食和茶水, 知道伏夏吃不慣這些東西又要了一盤瓜子, 讓她陪著自己嗑。

程晚喻很快就買了票進來，找到伏夏就坐在了她旁邊，程老爺子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繼續跟伏夏閒聊, 似乎沒有完全沒有看到自己這個親孫女。

這個時候旁邊的一桌有人坐了下來，剛坐下來就『喲』了一聲，跟伏夏這一桌打招呼：「程老爺子也來聽戲啊？」

伏夏和程晚喻轉頭望去，對方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家，拄著柺棍坐在椅子上跟老爺子打著招呼：「帶孫女來聽戲啊？」

應該是老相識。

程老爺子點頭道：「是啊，您今天也帶孫子來聽戲啊？」

「嗐，現在的年輕人哪有愛聽戲的，他們把我放下來就出去溜達了，等戲演完了再回來接我。」那老人家感慨道：「哪像你啊，兩個孫女都那麼孝順，還陪你來戲園子聽戲。」

兩個孫女？

伏夏和程晚喻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程老爺子聽了這話情緒立馬就高昂了起來，樂呵呵的跟老人家說道：「孫女就是比孫子好，我那幾個孫子根本不頂用，都說養兒防老，現在世道變了，閨女更貼心啊。」

「誰說不是呢。」老人家忍不住嘆了口氣，跟程老爺說：「現在的年輕人跟咱們以前不一樣了，我都搞不懂他們都在想什麼，每次見面都得吵幾次。」

「就是，你說我們老了老了還得跟孫子兒子吵架，多糟心啊。」

「最主要的是年紀大了也不想跟他們吵，我還能活幾年啊，費那個勁幹什麼，後來都不愛吵架了。」

「我也是啊，都土埋到脖頸的人了，什麼都看開了。」

兩個老人家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伏夏和程晚喻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插嘴，就湊到一起嗑瓜子，主要是程晚喻嗑，伏夏吃。

吃著吃著，倆人就聽到這倆老頭在討論自己。

「你這倆孫女長得真好看啊。」老人家看著伏夏和程晚喻說：「我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呢，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

程晚喻怕暴露身份，就笑道：「我們經常陪爺爺在鎮子上溜達，您可能見過吧。」

「哦。」老人家笑道：「程老頭真是好命，竟能得這麼精緻漂亮的倆孫女，上輩子肯定是積了不少德。」

這話說得程老爺子高興的都冒泡了，樂呵呵的滿臉冒紅光，好在戲很快就開唱了，倆人也沒有繼續說話，不過伏夏能看出來程老爺子今天心情特別好，聽戲的時候還跟著哼哼兩聲。

伏夏看著舞臺上唱戲，她也聽不懂，就在桌子下拉著程晚喻的手，淺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她。

程晚喻倒是對這個有了解，可她還是不太感興趣，之所以能來都是因為伏夏在這，所以自然也就和伏夏在桌子下牽手手，根本不管臺上在唱什麼。

索性整場戲下來，老爺子都在開心的喝茶聽戲，完全沒有去關注倆人的小動作。

出了戲園子，程老爺子跟旁邊的那位老人家打招呼，程晚喻和伏夏站在旁邊，等對方離開程晚喻才對老爺子說：「爺爺，你先回去吧，我和伏夏想在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