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歸途(第4/4 頁)
的心緒。
一旁的皮埃爾猶在憤憤不平:“看著吧,回去我就告訴我媽,我媽肯定站在我這邊!”
“我說,你小子給你爹省點心。”老杜薩克頗有些不悅地對小杜薩克說:“你爹一路揍了過去,要是到你那收手,那他還能服眾嗎?你問問少尉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這個道理。”溫特斯點了點頭。
謝爾蓋苦口婆心道:“而且你再想想,你是誰?你是米切爾鎮長的兒子。你做什麼,其他人就會有學有樣。你在車上偷懶睡覺,其他杜薩克看見心裡能舒坦嗎?能不學嗎?我跟你爹押車那麼多次都沒見過這種事,你一來杜薩克就敢偷懶耍滑。你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你爹氣的是這個。”
旁邊的溫特斯點頭讚許。
但皮埃爾被說得啞口無言,但還是不服氣地強辯:“但他也揍得太狠了。”
“確實揍得太狠了。”一直沒開口的瓦希卡有些幸災樂禍地說。
瓦希卡在皮埃爾之後的大車上睡覺,所以他幸運地沒有吃棍棒。
謝爾蓋臉色一沉,揚手把碗裡的熱湯朝兒子潑了過去:“你個狗崽子,你還有臉說?我沒揍你算你走狗屎運。”
瓦希卡被熱湯燙的哇哇大叫,回嘴道:“我是狗崽子,那你就是狗!”
老謝爾蓋被氣得不行,抓起根帶火的木柴就要動手。
溫特斯趕緊攔著老杜薩克:“莫羅佐夫先生,犯不著和小孩子生氣。”
謝爾蓋氣鼓鼓地盤腿坐在火堆邊,晚飯也沒心情吃了。
“我倒是第一次看到米切爾先生髮火,把我也嚇了一跳。”溫特斯絞盡腦汁試圖調節氣氛:“米切爾先生以前也這般生氣過嗎?”
老杜薩克悶哼了一聲,瞪著瓦希卡說道:“沒什麼奇怪,隊長年輕時就是這個脾氣,發起火來能氣得死去活來。倒不如說是娶了那個不是杜薩人的娘們後,脾氣變得和原來完全是兩個樣了。”
“米切爾夫人不是杜薩人嗎?”溫特斯明知故問,對神秘的米切爾夫人他一直有些好奇。
“不是。”謝爾蓋手撐著地站了起來,朝著火堆啐了一口:“我去撒尿。”
臨走前老杜薩克還忍不住踢了兒子一腳。
……
在靠近車壘東面的一處火堆旁,吉拉德一個人坐著,抽著悶煙。
“隊長你這裡倒是寬敞,一個人佔一個火堆。”謝爾蓋笑著擠到老哥們邊上,他剛從營地外撒完尿回來。
“那小子沒事?”吉拉德眼睛盯著篝火。
“能有啥事?”老謝爾蓋抓了塊攤子裹在身上,高原上早晚溫差極大:“我們年輕的時候打架不比他們狠多了?你一拳打碎我兩枚後槽牙那天晚上我們還去和鄰村的杜薩克打拳呢。”
吉拉德·米切爾嘆了口氣:“我們都老了。”
“小的不也長起來了嗎?”謝爾蓋打了個哈欠。
“不,不一樣,他們和我們不一樣。”老杜薩克悲傷地對另一名老杜薩克說:“這群小的雖然有一副杜薩克的皮囊,可沒有杜薩克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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