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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了。」顧裴詩捂著嘴,眼眶逐漸發熱。
「哎,你別哭啊,哎呀,怎麼就哭了。」陳青青眼瞅著顧裴詩嘴一努,眼裡裝著淚就差落下來了,邊低頭在從手包裡翻找出了紙巾,遞給顧裴詩。
「對不起」顧裴詩接過,就往眼上蹭,但還是將紙巾敷在眼睛上想堵住不自矜的淚水。
「你哭了馬上宋荀看到又要怪我了。」陳青青不滿道。
隨後才察覺不對,疑惑道:「你為什麼沒在裡面等。」
顧裴詩抽了兩下鼻子,緩解了下情緒,才咳了下嗓子道:「因為宋荀說您怕血,讓我出來陪您。」
陳青青眼皮一跳,迅速反應過來,想到了剛才在莊園裡被宋荀抱緊的顧裴詩。
她緩慢而又心虛的轉移了視線,心裡頭嗤笑自家這兒子怎麼編個這麼蹩腳的理由。
卻偏偏顧裴詩信了。
越瞧越覺得顧裴詩可愛,於是嘆了口氣不得不幫著宋荀圓了這個體貼的小謊:「確實,我怕血的厲害。」
手上卻沒忍住在顧裴詩毛乎乎的發頂揉了一把,以長輩的姿態安撫。
但顧裴詩卻哭得更厲害了,抽泣著,邊喘邊說:「阿姨,您真的,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陳青青面上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但心裡卻多了一絲疼愛,隱約瞧出了那顧裴詩深埋在話底的端倪。
急診室內,醫生剛給宋荀包紮完,林長鑫則抱著手機在旁邊調侃道。
「有了物件忘了爸,呵。」
宋荀謝過醫生,自己套上了襯衫,沒有理會林長鑫的唧唧歪歪。
「但你不是在美國,怎麼著,會通靈?今天發生什麼都知道。」林長鑫將手機遞到宋荀跟前,然後幫著他穿上了另一隻衣袖。
宋荀一隻手扣上釦子,然後說:「沒有,只是猜到了,他給我美國的專案製造了些矛盾,肯定是單找人去了那破地方。」
宋家在山上的莊園其實並不是常居所,本來是為了給陳青青靜養才修建在祠堂前的,但是隨著宋荀的長大,那裡逐漸變成了宋州濤懲罰教育他的地方。
所以陳青青從來也不會想到那裡。
宋荀沒有看林長鑫,只是淡淡陳述道:「是你把我媽叫過去的。」
林長鑫慌了一下,還想掙扎,卻見宋荀胸有成竹地看向自己,才不得不舉起手像投降一樣應下:「那我肯定得上雙重保險,萬一你趕不上我又自身難保,你那小寶貝怎麼辦。」
宋荀笑了一下,難得沒有懟林長鑫,接過手機,說了句:「謝謝。」
林長鑫卻瞪大了眼,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很久才有所動作,頭一回扭捏作態了很久,有著一層絨毛的光頭都像是紅透了。
「哎呀,兄弟嘛。」說完,他的手就又要去拍宋荀,卻被躲過。
宋荀護著自己受傷剛包紮完的地方,用右手婉拒,謹慎嫌棄道:「我不搞基。」
林長鑫的手落了空,覺得宋荀這句話充斥著槽點卻又不敢辯駁,隨後沒趣的自己拍了自己一下,然後坐在床邊的看護椅上。
「你都說了幫你看著人,雖然顧裴詩很討厭,但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了,再說我又不是真圖你那幾張票。」
他撓撓自己的後腦勺,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宋荀只是瞭然一笑。
平日裡雖然林長鑫總是神經大條,但關鍵時候卻是宋荀唯一的退路,認識這麼多年,每次都是林長鑫在他被宋州濤所謂的「家法」時挺身而出。
他的那句謝謝,其實也是這麼多年來的感謝。
「那你媽真要和你爸離婚了,你爸又不喜歡顧裴詩,你咋辦?」林長鑫一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