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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尋了個折中的問法。
而陳青青則手捧著茶杯,盯著水面,好看但充滿感的眉目間像是雀躍了一下,但語氣不顯,只是溫和對答道。
「沒有,我瞞著你爸待在國內,這幾天住在東郊的別墅裡。」
話畢,兩人之間又沒了話題,陳青青不見宋荀的回應,便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宋荀側目打量起了自己身邊的母親,看著她高深莫測的神情陷入沉思,最後發表了自己的結論。
「您今天在莊園說的那番話是考慮好了嗎?」
陳青青抬眼看向自家兒子,終於表情放鬆了些,嘴角帶著笑意道:「當然,我平日再說些旁的話,也不可能拿離婚開玩笑。」
宋荀看出了陳青青和善下的嚴肅,只是淡淡開口。
「不像,因為您不是會被外人的意見左右自己看法的人。」
陳青青有些意外,她確實沒想到宋荀比她想的似乎瞭解自己許多,不過倒也沒有亂了陣腳,無奈地哼笑一聲讚揚了一句:「你這孩子還真是。」
說完,又抬手從一旁的揹包裡抽出了一份牛皮紙包著的檔案,開啟從裡面掏出了幾份檔案,擺在了宋荀面前。
「我留下是認為你需要我的幫助。」
宋荀狐疑地從桌上拿起了檔案,他從陳青青從容自得的表情上瞧不出什麼。
他並不覺得自家這位母親不該是如此順應道德倫理的人,從過往的經驗來看。
目光移到那頁白紙黑字上,此時宋荀簡略的閱讀完第一頁才有些未曾預料到,這是一份宋州濤以宋家的名義和虞家簽訂的隱密合約。
合約日期竟然是在五年前,赫然是杜暉出事後虞菡準備離開淮海的日子。
「這份檔案不是早就被銷毀了。」宋荀皺起了眉頭,抬頭看向陳青青。
陳青青和顏悅色的看著神情和老公極為相似的兒子,看上去相當愉悅地反問:「兒子,你認為我會離婚嗎?」
毫無疑問,這是個坑。
宋荀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他看向坐在那看似語重心長慈母仁心的女人,同樣幾不可聞地無語地和母親對視,沉默已經表達了他的想法。
陳青青滿意地回道:「對嘛,我只是嚇唬你爸讓他老實些,另外個人覺得這份檔案作為收拾虞家那個瘋丫頭的底牌之一應該也是夠格的。」
儘管宋母抱著極大的惡趣味說出這一番話,但是事實不假。
檔案何止輕飄飄一句夠格,這一份寫明瞭虞家用公司股份作為交換和宋州濤達成「和平」的合約能被藏起來,就證明瞭其含金量足以同時拖下自認為不可一世的老宋總和虞家。
但在面對陳青青一臉惡作劇成功的惡劣神情時,宋荀還是忍不住就瞥開了臉。
「我本來在醫院是想讓你幫我開導人的,沒有要你加深他的愧疚感,他本來就單純。」
「那我可冤枉,我真的有好好開解小顧的,不過就是加了句他上次的話啟發了我。」
宋母格外自覺無辜,她確實沒想到顧裴詩能這麼敏感。
好一句啟發,宋荀簡直是頭疼到了極致,他剛才看著顧裴詩睡著還皺著眉頭拽著自己時他就知道陳青青絕對說了什麼多餘的話。
「你玩你的就行,少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騙他。」宋荀將檔案放回牛皮袋。
陳青青看著兒子的態度,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的所有行為原來在宋荀眼裡和他無關。
眼神略過面前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長成一個成熟男人的臂膀,宋荀肩膀不自然的隆起,陳青青此刻才像是多了些真誠。
「你小時候我記得還是很怕疼的,怎麼現在怎麼能逞強。」
話裡意有所指,點的宋荀本想調整姿勢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