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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是連斯文人的臉皮都撕掉不要了。顧雲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好在有人反應快，扯了一把；他想起蔣笑薇還在身後，也搭了一把手，這才堪堪躲開。定睛一看，發現身邊的人是不知道幾時湊到邊上的明粲，雖然當眾受到莫大的羞辱，顧雲聲臉上卻很鎮定，絲毫不為所動：&ldo;謝謝……明粲，這裡沒你的事，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rdo;

明粲看了一眼白翰，才對顧雲聲說：&ldo;……他失心瘋了，你別理他。你沒事吧。&rdo;說完趁著沒人敢特別往這邊張望，飛快啄了一下顧雲聲的嘴唇。

這時顧雲聲察覺到蔣笑薇又在一個勁地拉他，面色如鬼，直直盯著一個方向。顧雲聲起先沒在意，等他也轉過目光，立即只剩下一個念頭了：不是冤債，絕不一起上門‐‐林況就站在不遠處，而正在他身邊的那個，是理應今天回來的江天。

身邊的明粲正在篤悠悠說&ldo;對，您這種為了專看男人屁股的人罵娘摔傢伙的，最不噁心了&rdo;，顧雲聲想的卻是這兩個人怎麼一起出現又在這裡悶不吭聲看了多久。

等這邊都平靜下來了，林況才若無其事走過來，看也沒看白翰，只是笑著和顧雲聲打招呼：&ldo;笑薇把喜帖給你沒？&rdo;

顧雲聲看他都沒事了，也跟著笑，又在說話的間隙偷眼覷了覷江天，點頭說：&ldo;剛拿到。&rdo;

林況一邊說，一邊把他往風暴圈子外面領，顧雲聲也很知趣，沒做聲跟在後面。不過白翰剛才說的那句話想起來簡直像吃了蒼蠅，他揮了揮手上的劇本冊子：&ldo;林況，這差事我不做了，一分錢不給我也不做了。&rdo;

&ldo;明天我讓財務把定金之外的報酬打到你帳上，你也別來了，這段時間你多有辛苦。&rdo;

顧雲聲回頭和還是沒緩過勁來的蔣笑薇開玩笑：&ldo;還是要認得老闆才好。笑薇等你不幹了那天，打電話給我，我請你去喝茶。&rdo;

說完又看了一眼面色依然很平和的江天，悄悄問林況：&ldo;你們怎麼一道來的？&rdo;

&ldo;楊總監約了他過來，和夏葵漪碰了個頭，我正好要下來片場，乾脆把他拉過來了。這邊沒事了，你們早點回去吧。&rdo;林況說到這裡也壓低聲音，&ldo;白翰情緒不對，為了我結婚的事連累你了，真是對不住。&rdo;

顧雲聲苦笑：&ldo;不是和你說了還債嗎，只當又還一筆了。&rdo;

說話間兩個人走到江天那頭去。江天看著顧雲聲，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此時只能平添顧雲聲心裡的酸楚而已。江天就說：&ldo;今天有事來片場，下來轉一圈，沒想到你也在。&rdo;

他並不知道顧雲聲已經和林況講了兩個人之間的事，語氣和言辭都是多有保留。顧雲聲不說破，點頭：&ldo;從家裡回來了？你外公外婆怎麼樣？肯定高興得很吧？今晚請你吃飯，給你接風啊。&rdo;

林況看了兩人一眼，說：&ldo;今天這邊沒事了吧？江博士出差回來也辛苦了，既然你們晚上要慶祝，那就早點回去，再晚恐怕要堵車了……楊楷那邊我去打招呼。&rdo;

&ldo;也好。&rdo;顧雲聲是巴不得立刻插翅飛去，永生永世不要再回這個鬼地方。

林況一直送他們到車庫入口，道別的時候特意對江天說：&ldo;還是要說恭喜啊，江博士。我下個週末結婚，擺了兩桌酒，請你和顧雲聲一定賞光來喝一杯。&rdo;

江天聞言有點詫異，依然鎮定地點點頭：&ldo;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