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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上樓找蘇半夏的時候,看見她和商景耀單獨在陽臺,男人身形高大,女孩高挑漂亮,站在一起看起來很般配。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
他永遠也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給她所期望的未來。
當她和他在一起,面對的永遠只有異樣的眼神,憐憫或是嘲諷,嘲笑他雙腿殘疾,可憐她嫁給殘廢。
他很憤怒,想將她拉扯過來,警告她。
最終還是選擇獨自離開,回到臥室後,他渾身冰涼,如墜入冰窖。他不是故意不理她,只是需要時間去調整,先哄好了自己,才能冷靜面對她。
蘇半夏看看他神色清冷的臉龐,那雙冷淡的黑眸莫測看不出具體情緒。
生氣,沒生氣?
商陸不愧是掩藏情緒的高手,她根本看不出來。
蘇半夏很多話吞進肚子裡,看了眼他還滴水的黑髮,道:「怎麼不吹頭髮,我幫你吧。」
第一次在老宅留宿,她對這裡的環境不瞭解,翻找了半天沒找到吹風機,「臥室裡沒有吹風機。」
商陸抿了抿唇,道:「我讓傭人送過來。」
房間裡有內線電話,很快傭人就送了吹風機過來,她拿著吹風機看向坐在輪椅中的商陸。
「快過來,我幫你吹下頭髮,別著涼了。」
夏天洗完頭髮很容易幹,但是房間裡開著空調,濕漉漉的頭髮不吹乾也容易感冒。
商陸這些年習慣了親力親為,他原本不打算吹頭髮,想任由頭髮慢慢變幹,面對她期待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駛動輪椅過去。
蘇半夏以前沒伺候過人,小時候是媽媽給她吹頭髮,她頭髮又厚又長,最煩自己打理,由於家境還算不錯,經常去理髮店。
後來工作了,都是助理幫忙弄,自己都是個被人伺候的人,哪裡會伺候別人。
一開始,她是為了活著和商陸繫結在一起,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心裡對商陸有喜歡,更多的是心疼他。
所以,她想對商陸好。
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一旦對異性產生了心疼的情緒,對方就在她/他心裡佔據了重要的地位,無法割捨。
蘇半夏試了試吹風的溫度,伸出另一隻手,蔥白似的纖細手指梳理著男人的頭髮。
商陸的發質柔軟,摸起來和綢緞似的很舒服,他的頭髮有些長了,遮住了耳朵,前面陰影遮著眉眼,顯得有些陰鬱。
蘇半夏一邊吹一邊想,這幾天有時間要他去理髮。
嗡嗡嗡的吹風聲音從後面傳來,女孩柔軟的指腹偶爾觸碰到頭皮,傳來一陣奇異的酥麻。
商陸喉結上下滾動,脖頸到耳根子有些發紅,搭在扶手上的手剋制握緊。
他無法照顧自己的時候,老夫人給他安排過護工,可和現在的這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心臟脈搏跳動,心尖就像是被貓兒撓著,他喉嚨乾渴,莫名地渴望著一些說不清的東西。
忽然,耳垂傳來溫熱的觸感。
商陸身體微顫,驀地抓住那隻手,聲音沙啞:「你幹什麼?」
蘇半夏嗓音心虛:「啊,我沒幹什麼呀,不小心碰到了,你耳朵不能碰嗎?」
她給商陸吹頭髮,眸光看見他耳朵有些紅,好可愛,忍不住就用手捏了捏。
商陸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鬆開:「行了,不用吹了。」
蘇半夏收回手,關掉吹風機。
洗完澡再做完護膚從浴室出來,蘇半夏目光掠過放相簿的地方,發現她的相簿不見了。
她抬眸盯著靠坐在床頭的男人,明明她把相簿放在桌上,怎麼會突然消失。
蘇半夏在房間裡找了會,沒找到,返回床邊,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