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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事是無中生有,但是劉老太居然越想越氣,還瞪了劉小麥一眼。
劉小麥:「……」
幹什麼哦,她不就是偷偷嚥了下口水嗎?她又不是不知道這魚沒她份,錦鯉女主的東西她也不敢吃啊!
好在現在天色晚了,不怕被人圍觀,劉老太牽著福寶的手出去找魚,沒繼續找劉小麥麻煩。
看著錦鯉女主的背影,劉小麥憂鬱地嘆息了一聲。
她的靈魂好空虛哦,必須透過讀書使之充盈了。可是,這要怎麼開口呢,連張秀紅同志這一關都沒過呢。
耳邊同樣傳來一聲嘆息。
劉小麥轉頭,與劉小勇大眼瞪小眼。
「劉小麥,我們老劉家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也不懂吧。」劉小勇像模像樣地說。
「無語,是你不懂。」劉小麥高冷地回屋了。
……
天黑下來的時候,何在洲回到了村尾的家。
他家原本在村口的青磚黑瓦大房子充公了,現在住在年久失修的土房子裡。
屋頂漏雨,窗子穿風。
但是有再多的不習慣,這些日子下來也習慣了。他從來沒幹過農活,現在已經能獨立修補屋子了。
今天晚上沒什麼月光,但是何在洲還是看到自家屋後的牆壁上扒著一個男人的黑影。
黑影打算往上爬,手卻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嘩啦」一聲屋頂木桶倒了,一桶涼水對他當頭澆下!
在這個春寒料峭的夜裡,直把黑影澆了個透心涼。
黑影直接從牆上跌了下來,對著屋子裡發出一連串的咒罵,然後不情不願離開了。
何在洲從頭到尾面無表情。
等黑影走遠了,他不緊不慢繞到屋前,掏出鑰匙開啟鎖,一開門一股酒味。
這土房子就兩間屋,他先把背簍卸下來放在外面,再走到裡間。一個女人正蜷縮在床上,床頭倒著一隻酒瓶子,瓶子沒擰好,溢位來的酒水把半邊床都弄濕了。
「媽,我回來了。」
女人沒理他,何在洲也不失望。
十二歲的何在洲努力把媽媽抱起來,額角青筋被逼出,總算把媽媽移到旁邊的躺椅上。
他喘著氣道:「媽,我換了床單,你再睡。」
他一邊幹著活,一邊跟女人說話。
「媽媽,我今天捉到了魚,可以給你做喜歡的魚湯喝了。」
他拿起來還剩瓶底一點的酒瓶子,「你又不喝酒,為什麼要浪費呢……這個是爸爸好不容易弄回來準備送人的。」
「他該!」
一道尖利刺耳的聲音陡然響起。
躺椅上的女人一下子坐直,原來她一直都沒睡。
「要不是他,我怎麼會這樣!我就不想跟他過哈哈哈哈嗚嗚嗚……」
笑著笑著女人又哭起來。
何在洲蹲在她跟前,抬頭看著她,「媽,床收拾好了,你要去上面躺著嗎?」
女人慢慢地收了聲,她鬆開捂著臉的手,兩隻眼睛裡面沒有一滴淚水,只有死氣沉沉的麻木。
她渾身的關節像生鏽了一樣,動起來非常艱難,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自己一步一頓走回了床邊。
她躺上去,身子顫抖了一會兒,終於蜷縮著不動了。
何在洲給她蓋上被子,而後沉默地走了出去。
夜晚總是貌似平靜的。
枕著犬吠入眠,聞著雞鳴醒來。
母雞也會打鳴嗎?還是要生蛋了才叫?不生蛋的母雞可不可以殺了煲湯?
劉小麥躺在床上,深沉地思考亂七八糟的問題。
昨晚風平浪靜,風浪底下的東西差不多今天就要暴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