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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敲門,說是送甜品,蘇染嗯了聲,讓她進來。
木質託盤上放著一碗金色雕花圓盤的小碟子,上面放著塊布滿巧克力屑的小蛋糕,是她蘇染之前最愛吃的。
旁邊還放著一封素白信箋,背面朝上,開口處用紅蠟封著。
蘇染掃了一眼,不用問也知道,是容鈞和寫的。
她撅了撅嘴,覺得這人倒是有幾分,老式做派。
蘇染收過不少情書,從小學到高中,那時的情書,都是紙質版手寫的,各色信箋攜著不同香氣,酸裡酸氣的詩句,抑或是直白的表白,突然就在某頭出現在她的課桌裡。
等到她讀大學時,已經不怎麼不流行遞情書了,除了在表白牆上撈人,大家更多的是寫郵件或者透過通訊軟體來表白。
這種電子情書,蘇染也收過不少。
深情款款的大段文字,配上一些表情符號和插畫圖案,倒是有幾分怎麼說呢,看不懂?
傭人放下託盤離開,蘇染在書桌前坐下,拿起放在一旁的銀質小勺,先嘗了嘗這小蛋糕是否還是從前的味道,美滋滋地回味了一下,這才拿起信,在手中掂量了起來。
大概,只有一張紙的重量。
她正反翻著看了看,前面寫的是:蘇染小姐親啟。
後面的紅蠟,竟然還是玫瑰花的圖案。
蘇染放下勺子,又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容鈞和這年紀也不大,怎麼淨幹些老掉牙的事兒?
紅蠟,玫瑰花,紅玫瑰?
她拆開信封,取出信,又捏起小勺,一邊吃一邊展信來看。
都說字如其人,這句話放在容鈞和身上倒是一點沒錯。
素白信紙,透著些木質香調,無任何花紋裝飾。
只有容鈞和那頗有幾分凌然筆鋒的字跡,豎直彎鉤一筆一劃,筆力透紙,躍然紙上。
開頭是:染染。
嗯,是我,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容總這信,準備怎麼寫。
蘇染沒什麼興致,只當是他求和討饒的手段,繼續往下看。
前面道歉的話語,她過目就忘。
但信的末端,幾行字卻是讓她移不開眼。
「我自以為,我給了你承諾,給你我所理解的婚姻,應具備的一切要素。」
「但我好像從沒跟你說過,我愛你。」
「求婚並不是我的一時興起,也不是為事業做出的選擇,雖然你選擇跟我在一起,可能是無奈之舉,但對我來說,這場婚姻的意義,並非如此。」
蘇染怔住,入口的蛋糕那股甜,似乎變得有些捉摸不透。
嘴角掛著一抹奶油,手中銀勺卻倏然落下,砸在蛋糕上,表層綴著的巧克力碎將將就要往下落,又被濃稠奶油掛住,懸在半空。
從沒跟你說過,我愛你。
她鼻頭髮酸,有些不敢置信,回過神,將信又讀了一遍,『並不是我的一時興起』,這
細細回想,之前的種種,所有的巧合。
三叔偷了公章,怎麼就那麼巧,和他的車追尾?
又是如何會那麼巧,他會出現在她的相親局?
第二日,又怎麼會繞過蘇家,先斬後奏直接堵在龍鱗閣?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的蓄謀已久,那就說得通了。
她又忽的想起,自己對他的印象。
那人像是什麼呢?
大抵是竹篾,看似易折,實則堅韌。
他應該不會像自己這般,要將婚姻拿去做交易。
蘇染緊緊捏住手中的信箋,白紙黑紙,忽的又脫了力。
容鈞和陪著蘇長林在書房喝茶,說是陪喝茶,主要還是幹著些泡茶斟茶的活。他平日裡並不愛喝,這時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