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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什麼就說。」 嚴冽總是能一眼就看穿他。
「也可以年年過嗎?我可以不吃小蛋糕,但是先生可不可以那天只跟我玩?」
容芽覺得自己有點小貪心。
「你倆幹嘛呢?磨磨唧唧的,來吃飯啦~」
嚴冽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頭杜新城就在咋咋唬唬嚷嚷。
幾個人落座後,賀子驕微笑道:「你們是在歧視我沒魚嗎?」
「誒,糾正一下,這個是我物件,不單純是我的魚。」 杜新城得瑟道。
容芽看著蘭特低頭抿嘴笑,心裡空落落一片。
他知道物件是準伴侶的意思,這幾天他電視劇看了許多,也懂了許多。
可他於先生而言,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魚吧。
晚餐過後,蘭特非要去給大家切一些水果,容芽也跟著去幫忙。
沒一會兒,蘭特急慌慌跑出來,說容芽流血了。
嚴冽趕緊起身進屋去看容芽,小孩切到了手,傷口看起來很深,血一直往外冒,蘭特剛剛用紙巾幫他簡單包了一下,現在紙巾已經被血浸透了。
身為醫生的賀子驕自然是要幫忙處理傷口的,他跟著湊了過來,在看到容芽手的時候,奇怪問:「他的血為什麼是紅色的?」
要知道,所有人魚的血都是藍色,難道他不是人魚嗎?
賀子驕抬頭去看嚴冽,發現他面色緊繃,眼底的綠光忽明忽暗,他朝杜新城吼道:「把阿冽拉出去,快!」
媽的,現在他的小狼王要是跑出來發瘋,誰打得過?都得死。
杜新城後知後覺做出了反應,同蘭特一起把陷入混亂的嚴冽往外拉。
幸好,他的理智尚存,並未做出反抗,三人到了屋外後,蘭特又進屋給賀子驕找醫療箱,失去了血腥味的誘惑,嚴冽徹底清醒了過來。
「還好吧?」 杜新城擔心問。
「嗯。」 嚴冽用手敲了敲額頭。
「什麼情況啊?以前你也不這樣啊,你又不是吸血蝙蝠,怎麼還饞上血了呢?」
是啊,怎麼會那麼喜歡那股味道呢?喜歡到差點就跑了出來。
侵佔他身體那次,小狼王對流血的鐘伯表現出的是廝殺和凌虐的快感,可這次,他就像是找到主人的大狗狗,快樂地想出來蹭一蹭容芽,嚴冽感受得到。
隔了好一會兒,賀子驕先行走了出來, 「沒事了,已經止住血了。」
「我給他噴了氣味驅散劑,你不會再聞到他血的味道,它也不會。」 賀子驕拍了拍嚴冽的肩。
「謝謝。」 嚴冽朝他點點頭。
「先生。」 容芽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還疼嗎?」 嚴冽問。
「不疼。」
嚴冽知道他會這麼回答,自從那次他對容芽說「疼也忍著」後,小傢伙就再也不會在他面前鬧疼了。
嚴冽憐愛地捏了捏他的臉,然後對杜新城道:「我先帶他回家了,下次再聚。」
「好。」
他們知道嚴冽的狀況不太穩定,誰也沒有強留。
回到家的小魚看起來心事重重,嚴冽洗了澡出來,看到他還捧著自己受傷的手在發呆。
「很疼?」 嚴冽坐在他身旁,輕輕抬起他的手看了看。
「沒有……」容芽聳拉著腦袋,「先生,現在大家是不是都知道我是劣等人魚了呀?他們會不會笑話你……」
嚴冽從來沒想過,小傢伙居然想的是這個。
販賣場那些人的洗腦,讓容芽對自己極度不自信。
「我說過,不要記著那些人的話。」 嚴冽冷聲道。
可日積月累的語言暴力,又怎麼會一時半刻就遺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