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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該下車了!」
小車的司機轉過頭,是一名當地的愛沙尼亞小夥子,操著一口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朝著後排座位上的黑人青年和他旁邊坐著的另一個中年黑人開口道。
「走吧!」
中年黑人伸手輕輕在黑人青年肩膀上拍了一下,語氣之中似乎帶著幾分鼓勵。
「ok!」
黑人青年輕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拉開了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似乎因為從狹小的車輛後排空間走出來的緣故,黑人青年在下車的一瞬間似乎聽到了那座在他看來有些簡陋的鎮體育場裡傳來了更大呼喊聲。
而伴隨著這些呼喊聲,黑人青年的心臟緊跟著狠狠地跳動了兩下,全身肌肉似乎都微微繃了起來。
那是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久到黑人青年都有些快記不住上一次出現這樣的感覺是在哪裡了。
黑人青年遠遠的眺望了一眼遠處的田徑賽場,接著轉過身,走到汽車後備箱,從中年黑人手裡接過了一個行李包。
包的顏色有些陳舊,那是他好幾年前買的,曾經伴隨著他輾轉過一個有一個田徑賽場,但現在已經蒙塵很久了。
口音怪異的司機在兩人取完行李後,從前座探出頭來,用口音怪異的英語說了一聲,「祝你們好運」,之後汽車再次發動,朝著遠處離開。
黑人青年伸手將行李包單邊帶子掛在肩膀上,拉開拉鏈取出一頂棒球帽戴在頭上,揹包裡還有一幅他之前準備好的墨鏡,他的手指在墨鏡盒上劃過,最終還是沒有拿出來。
沒有必要,不是麼?
黑人青年嘴角勾起,浮起一絲淡淡的自嘲之意。
離開了這麼久,整個世界發展變化又這麼快,大概早已經被人有記得他了!
「不過,我終究是回來了!」
黑人青年臉上的自嘲一閃而過,很快神色又恢復平復,眼裡卻是浮現著無比堅定之色。
「時間不多了,你還記得流程吧?」
旁邊的中年黑人已經朝著體育場走了幾步,突然看著黑人青年似乎站在原地發呆,頓時轉過頭笑著打趣道。
「當然。」
黑人青年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沒有太多想要開玩笑的心思,只是默默跟在了中年黑人身後朝著體育場走去,他的心中還有一句沒有說出口。
「我什麼都可能會忘,但我一定不會忘了賽場,忘了跑道。」
……
「是他?」
「該死的,這人怎麼來這裡了?」
「真的假的?」
「他不是被終身禁賽了麼?」
體育場的檢錄區,當黑人青年換好一身短跑服出現的時候,瞬間一聲聲的竊竊私語響起。
有刻意用英文說的,也有用當地愛沙尼亞語和芬蘭語的。
黑人青年自顧自的認真壓著腿和拉伸著肌肉的關節,對於其他人的討論,能聽懂的他知道是什麼意思,不能聽懂的,看這些人的眼神他也能明白。
如果說剛才來體育場的時候,那名本地的司機認不出他來,現在這裡馬上要參加比賽的人,肯定會認出他來。
只是,這些人說討論的內容並不見得那麼讓人愉快。
沒有人上來和他打招呼,在場的運動員都很年輕,甚至有一些可能和他相差了大概十歲。
他站在這裡,出現在這樣低階別賽場的時候,已經是一個老傢伙了!
「你在多哈創造的9秒77平世界紀錄的成績已經被取消了!」
「關於你的處罰已經下來了,禁賽八年!如果你不接受的話,ada很可能會直接將你終身禁賽!」
「八年的時間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