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第2/4 頁)
這樣,一旦和覃櫻在一起,他就不是那個在陰影中獨自舔傷口的淡漠症患者了。
她指甲陷入肉中,看向覃櫻的眼睛是瘋狂的嫉恨。十多年來她做了這麼多,絕不會輕易放棄。周渡明明和自己是一樣的人,她身處陰影,怎麼會放周渡和她一起?
天色還沒黑,周渡接到了姥姥的電話。
電話中,老人病重,讓他回去看看。他當即只顧得上和眾人打個招呼,就要開車回去。
他看向覃櫻:“你……”
覃櫻離得近,聽見了電話的內容,說:“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於情於理,她都得去看看。年少時老人對她還不錯,如今有了齟齬,她也能理解。
周渡點頭,兩人一起回去,沒想到才推開門,輪椅上坐著面色冷然的老太太。
她手中拿著柺杖,冷冷看一眼覃櫻,對周渡說:“你還真和她結了婚,混賬東西,跪下!”
周渡抿了抿唇,跪在姥姥面前,他回頭看覃櫻:“你先去車裡等我。”
覃櫻不知道這是什麼陣仗,她以為他們結婚的事,周姥姥一早就知道,誰知看架勢周姥姥並不知情。她腳步頓了頓,看一眼跪下的周渡,正要推門出去,老太太說:“走什麼走,留下。”
周渡皺眉,對覃櫻說:“出去。”
周姥姥的柺杖狠狠抽在周渡身上,棍子打在肉上的聲音沉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維護她。你這個小混賬,是不是忘了你媽是怎麼死的,還有你那個未出生的妹妹!”
柺杖打在周渡脊背,他悶哼一聲,單手撐著地面:“姥姥,別說了。”
覃櫻聽見周姥姥的話,忍不住道:“您的話……什麼意思?”
姥姥的柺杖指向她:“你都出國了,還回來幹什麼,我打死你這個小狐狸精。”
她話音沒落已經動手,覃櫻躲避不及,下意識用手臂擋住,柺杖看著又粗又沉,這樣一下打下來,可能會骨裂。她閉上眼,意料中的疼痛沒有落下來,棍棒悶悶的聲音卻很清晰。
她被人護在懷裡,覃櫻睜開眼,對上週渡一雙痛苦的眼眸。
他嘴角溢位血來,能看出周姥姥那一下打得到底有多重。他護住她的手無力鬆開她,慢慢軟倒下去。那一下不僅打中了他的脊背,還打到了後腦。
“作孽啊!”姥姥無力癱在輪椅上,老淚縱橫。“覃櫻,你做什麼還要來害他,你媽媽害死他母親和妹妹還不夠,你是不是還想害死這個造孽的東西。”
覃櫻如遭雷擊,什麼意思……為什麼說孫雅秀害死了周渡母親和他沒出生的妹妹?然而更令她心慌的是躺在地上的周渡,她緊抿著唇,撥打了急救電話。
輪椅上的周姥姥興許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捂住心臟,眼看就要回不過氣。
覃櫻渾身發冷,她不敢碰周渡,怕隨意搬動會害死他。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姥姥,你的藥,藥呢?”
周姥姥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她,模糊不清地發音:“嗬——”
覃櫻乾脆在她身上翻找,從口袋裡找到周姥姥的藥,她趕緊給姥姥餵了下去。看到老人急劇起伏的胸口,她連忙給她順氣。
“別怕,沒事,慢慢呼吸,我打了急救電話,周渡不會有事的。”
周姥姥流著淚,淚眼朦朧中,她悲愴不已。
坐在救護車上,覃櫻看著昏迷的周渡,第一次意識到,遲到六年的真相就要揭開序幕。
當年周渡對她莫名的恨和報復,楚安宓意味深長的眼睛,還有周姥姥明明很喜歡她,最後卻恨不得趕走她,討厭她。
不是他和楚安宓狼狽為奸,為救楚安宓接近她欺騙她嗎?為什麼周姥姥口中另有隱情?
車裡悶得覃櫻幾乎喘不過氣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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