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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彥抱著小狗崽的手霎時蜷了蜷:「……啊,對不起。」
鍾秦卻搖搖頭:「沒事,安樂,不痛苦。」
席彥心裡一下就特別不是滋味。
從鍾秦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席彥卻下意識轉移了話題:「光哥一開寵物店的,怎麼沒想到做狗咖呢?貓咖也行啊,我看他店裡也有小貓小狗在賣呢。」
鍾秦耐著性子:「洗狗隨便誰都能做,但修毛染色是技術活,招人不容易,最早只能他自己頂上。錢一點點賺,有小崽基本都會賣了貼進店裡。」
席彥點頭,確實是這麼回事,又疑惑:「怎麼不乾脆把這邊鋪子退了?」
鍾秦往後一仰,兩手撐在床上,低著目光卻微抬著下巴:「因為他又窮又貪,捨不得壓著不退的半年房租。」
席彥一下笑了:「懂了,就是這半年不收你錢——結果沒想到讓你給賺回來了,是不是?」
無心插柳,咖啡館開始盈利,嶽光更捨不得了。
鍾秦未成年,簽不了合同,就以嶽光的名義繼續租著,但後來的租金一直是鍾秦給的。
鍾秦想定期給嶽光分紅,但嶽光拒絕了。
理由是他收回半年房租之後,鍾秦完全不欠他什麼,他也沒有精力給狗咖出謀劃策,「借個身份證」的事,不需要整這麼複雜。
「另一伴」後來的各種事情,除了裝修嶽光幫了點忙,其他的,包括招人,都是鍾秦親力親為的。
這個隔斷出來的小空間,也是當初為了晚上照顧奶狗方便,才特意改修的,鍾秦偶爾會直接睡這兒。
所以陳萌他們才管鍾秦叫小老闆,不是因為他上面還有個大老闆,而僅僅是因為老闆的年紀小罷了。
話又說回來,借個身份證說起來簡單,但也是實打實的有利益牽扯,得是非常信任的關係才能做到這步。
鍾秦心裡非常領情,當然,這話他沒和席彥展開細說。
鍾秦講得差不多,就不想多說話了。
席彥卻蹬鼻子上臉,用慈祥老父親的語氣說:「我們小老闆怎麼這麼厲害啊?」
鍾秦看他一眼,抬腿,往席彥膝蓋上踩了一腳。
席彥抓著小狗崽的爪子就往鍾秦腿上打,最後自個兒沒憋住,笑得肩膀都抖了。
他其實還想問嶽光是不是鍾秦什麼親戚,雖然看起來實在不像。
嶽光比席彥大了有十餘歲吧,花臂猛男當初為什麼這麼信任一個初三的小崽子,這些事席彥全部都很好奇。
如果不是因為鍾秦長得高、看著老成……總不能是因為他成績好吧?
那世上如此多的學渣還配不配活著了。
可席彥沒再問。
今天鍾秦能跟他說這麼多話,他已經很滿足了。
故事嘛,要分開一集一集地講,聽起來才更有趣。
席彥老盤著腿坐,腳也麻了。
於是他抬手把小狗崽扔進鍾秦懷裡,屁股底下還是坐著那個漂漂亮亮的狗窩,就這麼原地轉成了背對鍾秦的方向,然後腿一蹬,就滑過去靠在了床沿。
剛好就在鍾秦旁邊一點。
席彥把腿打直,人舒服了。他愜意地一仰頭,腦袋就擱在鍾秦大腿邊,略略偏頭掀起眼皮就能看見鍾秦的側臉。
他抬手去捏鍾秦懷裡小狗崽的肉爪:「你撿的那三隻呢?養哪兒了?我發現你是真的狗多,慕了。」
真是,狗王實錘。
鍾秦不知道他自己就這麼會兒功夫又多了個外號。
他依舊是兩手撐在身側的姿勢,上身放鬆地微微後仰,小狗崽竟也老老實實在他小腹上坐著,看起來很服爹管:「暫時在醫院,體檢。這隻也是,剛從醫院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