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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徑直去了辦公區,桌子上還擺著他離開前攤開的資料。
他把剛拿上來的資料覆在上面,然後坐了下來。
再抬眼時已經凌晨三點了,裴囿安胃空得難受,他站起來,去後面房間冰箱拿了瓶水喝。
房子裡很安靜,他開始從心底泛起一股輕微的異樣感覺。
但很快,幾口涼水下肚,那絲異樣就很快沒了。
日子很快恢復平常,裴囿安回到了從前的模式,沒有外出的工作時一天24小時都拘泥在一座大樓裡。
餘然也是一樣,每天兩點一線,出版社、家,但有些不同的是,李榮康的心臟手術已經完成了,他好像突然一下子失去了努力工作的動力。
等李維康出院了,就可以回學校上學了,到時候吳玉霞應該會租個學校附近的房子,再找個附近的工作,一邊照顧李維康的起居。
從前他每個月都會往吳玉霞的卡上打一些錢,吳玉霞雖然不太想用他的錢,但李維康的住院治療的花銷大,光靠李富榮的錢肯定是不夠的。
但從李維康出院的那刻起,他們就不再需要他什麼了。
——又是這種感覺。
有些不同的是,他現在已經習慣了某個時間點下班回家了,哪怕現在又回到了一個人的時候。
路過董威宇棋牌室的時候餘然又看到了章雲,他頭頂的黑色又擴大了不少。很奇怪,他現在看到他的時候已經沒了那種只想逃避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徵兆,因為他好像在漸漸失去生活的力氣。
可能是生活嫌他過得太平淡了,他回家的時候竟然看到自己家的門是開的。
心跳是慢慢加快的,他腦子裡在不停地告訴自己:不是他,不是他,心跳卻失了控似地瘋狂跳動。
他推開一點門,然後就順著飄出來了一股嗆人的味道——是煙味。
心狠狠往下沉了一下。
這才對啊……怎麼可能是他。
餘然還在呆著,屋裡突然有人拉開了門,緊接著他也被人抓著手臂拉了進去。
情緒就像坐過山車一樣,餘然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人一腳踹到了牆上。
膝蓋狠狠一痛,他根本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像犯人似的跪在了地上。
「餘然?」
他抬起頭,人更懵了,這是他這家裡第一次來這麼多人,好像有……六個?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刻他第一感覺竟然覺得這個場景有些好笑——黑幫片?
「我們不會為難你,就是想問你點事。」正中間年紀稍大的一個beta手裡夾著一支煙,看著他。
餘然捂著膝蓋站起來,竟然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一現狀,「問什麼?」
「裴囿安,你認識吧?」
餘然的手頓住了——沒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知道他的名字。
他愣了一會,聲音有些帶著些刻意撐出來的底氣,「不知道。」
那人吸了口煙,吐出來後說,「走吧。」
餘然愣了一下,走吧?
那群人走後他人還朝門那邊呆呆的望著——這是……什麼意思?
他環顧了一下屋子,門壞了,地上多了幾個菸頭,沙發上還被燙了幾個洞。
他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pei、you、an,是哪三個字呢?pei,應該是裴吧?佑安?又安?
餘然感覺自己有點魔怔了。
他站起來,把菸頭收拾了,然後把沙發推到門口抵住門,這樣一看,他家裡格局更奇怪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住過的房子,最開始出來的時候,他用150塊錢租了個地下室,那時候正趕上梅雨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