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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然還沒醒,還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側身抱著被子——原本抱著的是他的胳膊,頭低著,一副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裴囿安從箱子裡拿出幾支營養劑,給餘然磕磕巴巴地餵了兩支,自己喝了兩支,然後又拿了一瓶水喝了。
床上的餘然突然支吾了兩聲,裴囿安沒聽清,湊近了聽,卻只聽到了oga嘶啞的聲音。
他又去了拿了瓶新的水,想給餘然餵進去。但弄了半天,水沒餵進去幾口,倒是灑了一被子。
裴囿安盯著oga的嘴唇看了幾秒,又用手慢慢地揉搓了幾下,最後還是自己喝了,嘴對著嘴,舌頭卷著舌頭,給餘然渡了過去。
餵完水,裴囿安擰好兩瓶水的瓶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坐回了床邊。
片刻後,他又吻了下去。
餘然是被弄醒的。
意識還沒清醒過來,嘴裡的聲音先一步洩了出去:這聲音還把他自己嚇了一跳——怎麼啞成這樣了?
裴囿安聽到他的聲音,便知道他醒了,隨即又低頭吻了下去。
餘然迷迷糊糊地承受著他給的一切,極力忽視身上的難受和心裡的不安,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在又即將失去意識之前,他毫無邊際地想:如果他有資訊素,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這麼難熬了?起碼不是現在這樣,疼痛和快感像浪一樣朝他打過來,可他更多的卻是毫無倚靠的不安感。
如果他的腺體是完好的,那他是不是可以真正感受到裴囿安在擁有他時的內心感覺?畢竟alpha總是板著臉,他又總是很笨很遲鈍。
想著想著他的思緒就放空了,然後再睜眼時就不知道又錯過了多少個鐘頭了。
他這次是被叫醒的,裴囿安要給他餵東西,他張嘴吞下他送到嘴邊的東西,嘴裡過了好幾遍他才嘗出來是他先前燉的湯,但嘴裡的是熱的。
好奇怪啊,之前他剛喝上的第一口怎麼遠遠不及這一碗已經熱了好幾遍的呢?
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星期三下午了,餘然看到時間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上次看時間的時候好像是星期天來著……
他發了很久的呆,腦子裡回想著這三天多以來發生過的事情,臉都快燒著了,直到快沒有知覺的下半身支撐不住身體快要滾下床去他才回過神來。
他在床上整整待了三天,這三天他還基本都是沒意識的……
這就是alpha嗎?
餘然嘆了口氣,後知後覺地掀開被子看了看,衣服是換過了的,身體雖然像要散架了似的,但也沒有黏膩的感覺,應該是洗過澡的。
他撐著坐起來,往門口看了看。
他呢?
餘然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像復建似的圍著床走了兩圈,好不容易走得利索了些才敢去開門。
一開門他就聞到了一股飯菜香,肚子也立馬跟著叫了起來。
餘然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提,一邊又忍不住地加快了腳步。
可廚房裡是個陌生的背影。
「餘先生您醒啦?」回過頭是個笑容很和氣的阿姨,說話帶著點鄉音。
餘然心往下沉了沉,但又任抱著一絲期望。
「裴先生呢?」他聽見自己用很啞的聲音問道。
「裴總啊——」阿姨轉過頭又去照看鍋裡了,聲音稍微有些不清楚,「裴總剛剛去上班哩,您有麼子事交待我就好了。」
餘然腳步頓住了,聲音更低了,「上班去了啊……」
阿姨沒聽見她說什麼,關了火轉過頭來跟他說,「吃飯吧餘先生。」
餘然扯出一個笑,「好。」
阿姨的手藝很好,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就是都是偏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