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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囿安回國後就沒自己開過車了，在國外的時候開的也不是這種轎車，哪能給餘然什麼建議，只說：「開快點就行了。」

餘然無條件相信他，立馬踩重了油門。

車有一段小的加速，兩人立馬都有了推背感，餘然像是被開啟了任督二脈一樣，快50碼的速度一直往前開。

說是遠，但車程也沒到一小時。應該是臨時搭的一個開放性市場，遠遠望過去就已經人頭攢動。

倆人越靠近講話的聲音就越大，到市場的時候餘然已經快要扯著嗓子喊了。

結果兩人還是沒能買多少東西，因為人實在太多了，甚至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

好不容易從人群裡擠出來了，餘然兩手領著袋子，看向一旁同樣兩手都是袋子的臉色不虞的裴囿安，笑著說：「好累吧？」

「不累。」裴囿安笑不出來，累倒是不累，就是人實在太多了，擠得他渾身不舒服，現在只想趕緊回去洗澡。

「回家吧，今天看來只能先買這些了。」

裴囿安看了看兩人手上的東西，不明白怎麼這些東西還不夠，過個年是要買多少東西。

但他沒說出來，因為餘然看起來好像很喜歡過年。

兩人很快回了家，時間還早。裴囿安洗完澡下樓的時候餘然還在廚房忙，看起來樂在其中。

「看起來你也不用我陪啊。」裴囿安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廚房門口。

餘然回頭看他，「馬上就好了，等我一下。」

裴囿安就這麼倚在廚房門口看著他，也不說話。

詭異的安靜，餘然暫時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往裴囿安那走了兩步，「我……啊！」

結果才說了一個字就被裴囿安三兩步跨過來扛了起來，「醒悟得還算早。」

餘然其實並沒想幹什麼，心裡還是想先把買的東西處理完的，「我……唔——」

為了防止他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話來，裴囿安適時地堵上了他的嘴。

「我半天時間就這麼浪費了，你總得補償我一下吧，嗯？」

餘然吞了口唾沫，抬手指了指廚房，「等我……」

裴囿安沒給他機會，重新堵上他的嘴然後上樓去了。

折騰了兩小時，兩人汗津津地躺在一起。

裴囿安手從前面繞過去揉了揉他的肚子，「先去清理一下？」

餘然搖了搖頭。

「肚子會疼的。」

餘然覆上他的手，好像是在跟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是oga啊……」

裴囿安看著他平靜的側臉，知道他又陷進那個怪圈了。

他輕柔地吻了吻餘然全是牙印的後頸，說，「去洗澡吧，身上黏死了，不舒服。」

靜默了一會，餘然還是點了點頭。

「嗯……」

裴囿安細心地幫他做著清理，突然又提起過年的事，「過幾天要跟我一起去老宅嗎？」

裴家沒有什麼過年的氣氛，但總還是要象徵性地聚一下。

餘然睜開眼，「什麼時候啊？」

「三十晚上，初一晚上。」

餘然當然是拒絕，「我不去了吧。」

裴囿安想起來他生日那次，還是沒有強求，「那你一個人在家嗎？」

餘然笑了笑，「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我睡都能睡過去了。」

裴囿安沒有接話，算是預設。

結果餘然還是睡著了，裴囿安得心應手地抱著他去床上安頓好。

剛好放在床頭的電話響了，餘然動了動，嘴裡囁嚅了一句什麼。

裴囿安伸長手先把電話接了，仔仔細細地給餘然把被子壓好才把電話放到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