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連放涼的時辰都沒有，直接被人一個個拿走。

阿夏拿到的紅薯，是方父給她包了張闊葉，不燙人，剛好能暖手。

烤好的紅薯皮是皺皺巴巴的，撕開一小塊皮，裡頭的瓤肉金黃流動，跟塗了一層蜜似的。

吃這個就得在大冷天時，還熱乎乎的，顧不得燙咬上一大口，在嘴裡呼呼吹氣。含著時一點都不結塊，口感又軟又甜，軟的跟棉花似的，甜是麥芽熬出來的糖塊那般。

瓤吃完了，皮上的肉還得嘬幾口，再扔掉，那這個烤紅薯才算是嘗盡了。

一小個吃完肚裡軟和，手上黏糊，膩膩的手感，阿夏打了水洗掉，等她洗漱完的時候，院子外才算是真散場。

方母打著哈欠從她旁邊走過，說了句，&ldo;早點睡，可別大晚上的鬧得你表姐睡不著覺。&rdo;

&ldo;我曉得。&rdo;

她說完踢踏著鞋子跑上樓去，霜花早就把床給鋪好了，厚實軟和的褥子。阿夏關上門，徑直走過去撲在床上，來回蠕動。

霜花正在把髮髻給拆了，見她這般模樣，就笑她，&ldo;怎麼，這是學蠶爬?&rdo;

&ldo;我就想動動。&rdo;

&ldo;你可別作妖了，快些躺進去。我在裡頭放了個湯婆子，趁它還熱趕緊睡。&rdo;

阿夏鯉魚打挺式坐下來，掀起被褥一角鑽進去，底下褥子是燙的，叫人舒坦。霜花也從旁邊的鏡架前過來，躺到床上來。

她們兩個歲數差的不多，小時候只要在外祖家，她們兩個基本上都是睡在一起的。長大了也一點生疏都沒有。

霜花吹了燈，阿夏有些犯困，眼皮來回眨。

&ldo;汪啊汪，打碗湯，碗湯花，蓮子燉糖霜，娒兒吃底涼汪汪，一覺睏到頭天光。&rdo;

她哼起莊裡哄小孩睡的調子，阿夏噗嗤笑了聲，挨在她身上，陷入這樣溫柔的童謠裡，不知何時睡過去。

作者有話說：

本文不考據任何食物出現的時間。

烤紅薯自己烤的一般，我吃過最好的是，上大學時大冬天，學校門口有老奶奶騎著專門的車過來賣的。紅薯不大，撕開裡頭是橙黃流心的，特別甜。

《月光堂堂》出自《讀一首童謠，讓時光倒流》，文中為改編版，原文如下:

月光堂堂，照見汪洋。

汪洋水，漫過菱塘，

風吹蓮子香。

《燈光光》‐‐出自《溫州童謠研究》

汪啊汪，打卵湯，卵湯花，蓮子燉糖霜，娒兒吃底涼汪汪，一覺睏到頭天光。

第11章 鹹鴨蛋

王家莊一到天剛有微光，窩在籠子裡的長尾巴大公雞就開始叫喚，一聲接一聲，試圖把日頭給鳴出來。

山民到這時起來，糊弄早飯、撒把碎稻殼給雞鴨、下田插秧。阿夏想睡個懶覺都不成，等到光從窗戶紙外奔進來時，她只能懶洋洋，沒骨頭似地穿上衣衫。

霜花看她迷糊的樣子，就叫她再睡個回籠覺。阿夏搖搖頭，半彎腰蹲在那裡穿鞋襪，嘴裡道:&ldo;阿孃他們等會兒就回去了，我下去看看。&rdo;

她摸到旁邊洗漱完下去，早間的風很溫順，不算太冷。到了樓底下，她外祖母正拉著太婆的手，親熱地說:&ldo;親家母你要不留在這裡多住幾日再走?&rdo;

&ldo;我倒是想留，可親家也曉得，我著實脫不開身。&rdo;

太婆搖搖頭，婉拒。

又說了一大堆的話，阿夏幫忙提起兩袋東西，送方母他們回去，一路寒暄到了船邊上。

&ldo;阿夏，你在這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