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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白已經大概摸清了曲銘心的套路，聽到曲銘心的話他便轉身開門，走進隔壁的審訊室。

他並不急著說話，也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進去以後，先是盯著張輝平繞了兩圈，像終於見到熊貓的外國人，滿臉的探究稀奇。

賀白不是曲銘心那種會做出誇張表情來戲弄他人的人，相反他的稀奇和審視都隱藏在平靜謙和的外表下，唯有一雙鏡片後的眸子裡閃著不解探究的光。在張輝平的眼裡，這樣的表情反而更加刺眼。

&ldo;賀白。&rdo;張輝平在賀白轉到第三圈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轉過頭去看他，臉上還勉強維持著冷靜好脾氣的表情，眼睛裡的火光卻像要把賀白活吞了似的。

&ldo;嗯？你認識我？&rdo;賀白挑眉，臉上驚訝的表情堪比奧斯卡影帝。

張輝平猛地攥緊了拳，他咬緊了後槽牙，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平和。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勉強擠出點笑容來，&ldo;你是名人啊，大家都認識你。&rdo;

&ldo;這倒是。&rdo;賀白謙遜的沖他笑了笑，然後終於不再圍著他繞圈，而是拉開桌子後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他拿起桌子上的檔案，看了看，然後有些無奈的看向張輝平。

&ldo;你叫張輝平，我沒記錯吧？&rdo;賀白託了託眼鏡，&ldo;有什麼話要跟曲處長說嗎？我幫你傳達一下。&rdo;

張輝平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問他：&ldo;為什麼是你幫忙傳達？&rdo;

&ldo;哦？&rdo;賀白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ldo;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現在在特偵處實習，處長太忙了，就讓我過來問一下有什麼事。&rdo;

&ldo;實習？&rdo;張輝平盯著賀白，眼睛裡跳動著不甘的火苗。

但他還是扯出一個笑容來，以老同學話家常的語氣問他：&ldo;什麼時候的事，我們都不知道。&rdo;

&ldo;就昨天一早，曲處長去查案的時候。&rdo;賀白如實回答他的問題，頓了頓，又把陶若拉出來：&ldo;你知道陶若嗎，他是我們班的同學，現在也在特偵處實習。&rdo;

&ldo;陶若？&rdo;張輝平想了想，隱約想起來那個笑的挺可愛但絕對稱不上聰明的同學。

他攥緊了手，低下頭去擋住自己因為嫉妒而變形的臉。

&ldo;為什麼會讓你們來實習呀？&rdo;張輝平問。

賀白想了想，有點無奈：&ldo;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當時叫我們過去問情況的時候，曲處長說人手不夠，就直接問我們想不想來特偵處實習。&rdo;

他這話倒是實話，只不過實話聽起來比假話還不靠譜，也更傷人一點。

&ldo;那還真是……恭喜你們。&rdo;張輝平咬牙切齒的說。

時機成熟，曲銘心推門而入，把之前負責審訊的警員替下來，大喇喇的坐到賀白旁邊，又把手上的檔案往桌子上一甩，拿過賀白手中的筆錄。

&ldo;姓名，年齡，幹什麼的？&rdo;曲銘心揉了揉頭髮，很煩躁的樣子。

&ldo;你……&rdo;張輝平抬起頭來，看見兩人同款的衛衣，面色遲疑。

&ldo;這位是特偵處的處長，曲銘心。&rdo;賀白貼心的為他介紹。

而曲銘心白了賀白一眼，似乎怪他多嘴，又很不耐煩的重複一遍：&ldo;姓名，年齡，這兩天都幹嘛去了？&rdo;

張輝平抿了抿嘴，看著面前這個穿著唐老鴨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