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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輝平突然警惕起來，他往後坐了坐，用防備的眼神看著賀白，閉緊了嘴巴不再說話。

&ldo;他把鄭雙的手機給你的時候，你不覺得奇怪嗎？&rdo;賀白笑了，&ldo;他讓你把鄭雙的手機放在彭妙安旁邊，你以為他是為了栽贓彭妙安迷惑警方視線？&rdo;

賀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似乎在為自己這位同學的智商感到由衷的遺憾，&ldo;他根本不是為了你，他是為了鄭雙。他知道鄭雙的手機裡有你們的錄影，專門讓你送給我們。&rdo;

賀白指了指張輝平，笑著，一字一句的告訴他：&ldo;你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rdo;

張輝平絞著手，弓著背坐在那裡，似乎正在掙扎，然而過了很久，他也沒有再開口。

&ldo;不願說就算了。&rdo;曲銘心拍了拍還想再追問的賀白，站起身來，看著張輝平說：&ldo;現在你倒是有點可憐了。&rdo;

曲銘心與賀白一前一後的離開的審訊室，陶若像個空氣人，結束了審訊得到曲銘心的默許便直接跑去找宋秦。

離開前曲銘心衝著單向玻璃做了個手勢，示意姜植可以把人帶走等待公訴了。

姜植沖了出來，有點緊張的問：&ldo;真的不審了？那幕後那個人……&rdo;

&ldo;不審了。&rdo;曲銘心把手放在姜植的肩膀上，收起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對著姜植笑了笑，&ldo;結案吧，辛苦了。&rdo;

……

回辦公室的路上，賀白依舊走在曲銘心後面，他看著曲銘心雙手抄兜悠閒的向前走的樣子，忍不住還是問他：&ldo;什麼時候安排的那些？&rdo;

&ldo;什麼？&rdo;曲銘心回過頭來，笑嘻嘻的故意裝傻。

賀白笑著看著他，眉宇間竟隱約有絲包容和寵溺，&ldo;張輝平的宿舍，什麼時候派人去查的？&rdo;

他總覺得曲銘心應該還做了什麼，不然他不會那麼有自信能審出張輝平的破綻來，直到他們馬上到審訊室門口的時候，曲銘心才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疊資料來扔給他。

&ldo;哦，你說這個……&rdo;曲銘心轉過身去，那後腦勺對著賀白，拉長了調子似乎要吊人胃口，可過了片刻，他又突然轉身，衝著賀白笑出一口大白牙來：&ldo;你猜？&rdo;

賀白被他氣笑了，他有點無奈，搖了搖頭，託了下眼鏡才說道：&ldo;昨天晚上吧。&rdo;

昨晚曲銘心以辛苦為由帶著他回了家，算算這兩天的工作，應該只有昨晚空出了大部分警力，也只有昨晚賀白沒有一直跟在曲銘心身邊，看他到底做了什麼。

&ldo;真聰明。&rdo;曲銘心拍了拍賀白的肩膀，轉頭繼續向前走。

賀白看著他的背影，寬闊的，健壯的，筆直的。似乎永遠不會倒下，永遠不會屈服，永遠不會犯錯。

於是他問道：&ldo;你真的覺得窗框上的指紋和泥巴，還有鄭雙手機上拍到的，都是他不小心留下的破綻嗎？&rdo;

這個問題，從賀白剛看到這些資料的時候就在思考，如果張輝平不對路曉婷和彭妙安下手，那麼他們可能會費很多功夫，才能查到張輝平身上。

幕後那人有能力逃避唐橋的追蹤，有能力黑進公安系統覆蓋監控，前兩次的案發現場也稱得上乾淨，如果不是在彭妙安那裡留下太多漏洞，如果不是張輝平本人心理素質不好一審就能審出問題來，那麼他們的確束手無策。

他們推斷那人的目的是鄭雙的電腦，那既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