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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才找回自己住的那個賓館,謝東庭知道自己真的是亂了。回到房間,再次開啟電腦,發現鍵盤真的不再工作了,但機器還能開啟。他敲開小嚴的門,借用了他的電腦,把自己電腦中的東西倒到另外一個電腦上,再倒回到自己隨身帶的行動硬碟上,準備回國再去修理。他把電腦還回給小嚴,約好利用週末帶他們去MALL裡買些東西。回到房裡,他又想起杜琳,那個曾經是他身邊的小女人。來美國這麼多次了,他怎麼會不知道去哪裡買化妝品。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試探。於大寨這個呆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呆,永遠不知道如何去討女人的歡心。杜琳的樣子變化不多,雖然有了孩子,但身材沒有走樣,更讓人心動的是歲月磨蝕後那種女人成熟和嫵媚的樣子。謝東庭一直覺得男人要看四十,女人要看三十,三十的女人是一瓶最醇厚的紅酒。他覺得自己壓了十年的情感在看到杜琳的時候似乎又開始拱動起來。但是杜琳卻像一瓶包裝劣質的紅酒。想到這裡他有點兒心疼,隨手點上了一根菸,坐在沙發上,眼睛看著電視螢幕,思想卻繼續在空氣中撒著野。
“小琳,你會不會有一天不再愛我?”這是謝東庭在一段時期內問得最多的一句話,杜琳總是很奇怪外表這麼酷的他,怎麼看都跟少女少奶殺手似的謝情種會問出這麼柴的問題。每到這個時候,杜琳總是會逗他:“當然會,等你的腦袋跟燈泡似的,臉上像黃土高坡似的時候,我就不愛你了。”
聽到這個回答,謝東庭總是無言,眼神中有一些落寞,杜琳適時地往他懷裡一依:“傻瓜,我不愛你是因為我已經把你當成我自己了,老愛自己太自戀了吧。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這個時候,謝東庭會很粗暴地吻她,舌頭強行擠入她的唇角,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一種野獸般的撕咬。他會邊咬邊說:“我一定要你愛我,一絲都不能減,否則我會把你咬死……”杜琳會感到疼痛,但她喜歡那種帶著佔有慾的傷害。在杜琳之前,謝東庭有過無數被外人認為的女朋友,但謝東庭自己知道,他沒有完全放開他自己。他一貫是一個會把自己保護得極其安全的人,不輕易動心也不輕易動情,但他喜歡那種別人為他心碎,為他傷情的感覺。只有杜琳,讓他那麼毫無防備地開啟了他自己,裸露得太徹底竟然讓他有了深層的害怕。他甚至敏感杜琳對他的任何一次忽視和不屑,那會讓他在緊張的同時有些許的暴怒。
一根菸不知不覺地燒到了手指,謝東庭從沙發裡站起來,把菸頭掐滅,一伸胳膊拽下他的套頭休閒衫,進到旅館的衛生間裡,開亮了燈。他看見一面光滑明亮沒有一絲汙點的大鏡子照著他也照著他身後的洗浴池。他皺了下眉把燈關滅,黑暗中他褪下褲子,赤裸裸的摸進浴池,開啟浴池的水龍頭,先頭流出的冷水衝下來,讓他猛地打了個激靈。他不願意看自己的身體,潛意識裡他覺得人類最醜陋不堪的就是自己那赤裸骯髒的軀體。從小到大,他的浴室裡對著浴池的位置是不可以有鏡子的。冷水漸漸變暖從頭頂澆遍謝東庭的全身。誓言算是什麼?人世間說的那些個誓言不過都他媽的是些個謊言。杜琳曾經發誓不離開他,曾經那麼堅決地非他不嫁,後來呢?又怎麼樣了呢?只是那麼短短的兩個月不到,當他帶著必娶她的決心,帶著對新生活所有的夢想再次回來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遠去了,世界完全錯了位。謝東庭心裡突然有一些顫抖,他用手輕撫著腹部下面那道刀疤,十年的歲月已經讓它幾乎摸不出來了,那就是生活給他帶來的所有懲罰嗎?杜琳……東庭仰起臉,讓溫暖的水柱衝撞在臉上。這一次既然見到了你,我一定要得到那埋藏了十多年的答案。你究竟為什麼要嫁給於大寨,不再給我任何的機會?……
於大寨開著車子,看到杜琳魂不守舍的樣子,不自覺地心裡有股酸火兒拱動,看來這文人騷客一貫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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