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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眶有些熱,愣了一下才說:「……嗯,我也是,我好想你,鬱金。」
溫鬱金身上還帶著深夜的寒意,許常卻覺得沒什麼比他的懷抱更溫暖的。
這次溫鬱金回來得急,許常以為他的事結束了,結果被告訴說過三個小時又要去趕飛機。
許常趕緊把溫鬱金叫上床,讓他上來休息會。
溫鬱金答應了,躺上了床,卻並不合眼睡覺,只是把許常抱在懷裡,輕輕吻他的額角。
許常被他抱著,輕輕拍著後背,很快睡著了,第二天醒得時候溫鬱金已經走了,旁邊的被子涼著,不知道走了多久。
許常坐在床上失落了一會,很快也起床了。
他收拾得很快,吃完早餐準備出門,家裡門鈴卻被按響了。
許常開門,看著派送員捧著一束玫瑰站在門外。
溫鬱金又離開了,他的玫瑰卻到了。
花束裡照例夾著一張卡片。
一束未開的花,送予你,請幫我照顧它到盛開。
他注意到了。
許常想,他和溫鬱金說過花謝得太快。
於是溫鬱金給他送來一束將開未開的花。
他相信,等這束花完全開放,溫鬱金也要回家了。
回到他身邊。
第三十七章
溫鬱金回了國,他下了飛機想著要回家,卻接到母親的電話,讓他回家。
是之前住的老宅。
這趟回來的飛機遇上點氣流,有些顛簸,抖得他沒辦法休息。他只好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拿著一本不薄不厚的雜誌胡亂翻著,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但溫鬱金想到他要回家了,許常也許還沒下班,也許也在回家的路上,這樣想著,便覺得這趟飛行給他帶來的頭疼漸漸消弭。
此時他坐上回家的車,卻覺得自己的頭痛又慢慢出現了。
溫鬱金坐在後座,靠著座椅迷迷糊糊睡了一會,車很快停穩,他也睜開了眼,下了車,走進他的家。
溫鬱金在這棟房子裡度過了他人生大概四分之三的時間,但他卻沒有熟悉感,就想出差住過的酒店那樣,甚至被酒店更讓他陌生。他才邁進了大門就不由得放輕呼吸,腳步放慢,甚至挺了挺他筆直的腰背。
他進了門,幫他開門的家政便退讓他。溫鬱金看見他的母親背對著他,看過去,好像在修剪一盆花。
這讓他有些訝異,在印象裡溫鬱金從來沒見過他的母親做過這樣,能算得上閒情逸緻的事。但這又讓溫鬱金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的母親嚴格,冷淡,現在竟然也會對一盆花那麼小心翼翼。
「媽媽。」
「嗯,來了,坐吧。」他的母親始終沒放下手裡的剪刀,也沒轉頭看過他,專心的對待面前的花。
溫鬱金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他不說話,他在等著他的母親開口。
「鬱金,想聽聽爸爸的事嗎?」
「你爸爸是個很溫柔的人,他會彈鋼琴,最喜歡德彪西。商人家裡出來的人,其實很書卷氣,反倒對數字金融之類的不敏感。」
溫鬱金沒說話,他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對自己父親的印象只有一個他還沒出生就離開的人。
而他的母親沒得到回應也在自顧自地說,話裡帶著懷念氣息:「那時候要期末了,他按家裡要求讀的金融專業,非常努力,但還是學不好,要不及格。於是他來找我,因為媽媽那時候成績很好,所以想要找我給他補課。」
「但其實我們之前在班裡也沒說過幾句,我自己也有自己的事忙,不太願意。他就和我說:我可以給你彈琴。
但我為什麼要聽他彈琴,莫名其妙。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干點別的。可最後我還是答應了他,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