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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藥童聽著那讓人牙酸的骨頭響就整個人一抖,再看看床上那位公子脖子上青紫的掐痕、還有對方昏迷的現狀……
他看自家將軍的眼神充滿了譴責。
——這也太、太……
沒等他想出個合適的形容來,又被師父罵著去幫忙了。
不過作為主人公的謝靖洋卻沒有絲毫尷尬——這本也沒什麼好尷尬的——他大馬金刀的往旁邊一坐,看著老大夫在那邊又是翻眼皮又是檢查舌苔的。
這一派坦然的態度反倒讓小藥童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了疑惑。
這……
興許、有什麼誤會吧?
畢竟將軍不是那種人……
平老越是檢查,眉頭收得越緊,等他終於收回了搭在脈搏上的手、面露沉吟之色的時候,謝靖洋適時開口,「是真病了?」
這個問題又讓老大夫一陣吹鬍子瞪眼,「病還能有假的不成?!」
謝靖洋倒是早就習慣對方這脾性了,被這麼教訓到也沒有惱色,只是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畢竟對方那模樣確實不像是裝病。
而且依照這位寧先生平素的表現,若非意識確實模糊、也不會有那般失態。
謝靖洋問完了自己想確認的東西就沒再說話,倒是那邊平老卻一時半會沒再開口,手上開始一下一下的攏起了下頜上被打理整齊的白鬍鬚。
謝靖洋又等了一會兒,見人始終沒有說話的意思,不由開口問詢:「病得很重?」
雖然這病看似來勢洶洶,但因為寧可枝平素都身體康健,不像是有什麼弱症的模樣,謝靖洋本以為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看平老現在這模樣,卻也說不定。
他稍微皺了下眉。
謝靖洋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這位寧先生來謝府的目的所在。
就是不知道倘若真的病重,這人會就此罷手、還是乾脆放手一搏……
變數太多,就連他也有些把控不住。
這思緒變化間,不由露出了一點殺氣,惹得老大夫又怒瞪了他一眼,不客氣道:「要麼你乾脆別讓老夫過來!」
任由哪個大夫看見有人想取自己病人的性命,心情恐怕都不會太好。
謝靖洋略略收斂了自己的殺氣,拱了一下手,「您請。」
他還是珍惜人才的。
這位寧先生雖是目的不明、卻一直未有什麼對謝府不利之舉,但凡大才在身之人、性格亦有異於常人之處,謝靖洋一直將人留在府中,未嘗沒有收歸己用的意思,而且幾次試探下來,對方的態度也確實曖昧。
(寧可枝:試探?什麼石潭?小石潭記?)
平大夫見謝靖洋這模樣,這才勉強收住了自己的脾氣,又問了幾句病人平素的表現,眉頭卻越皺越緊,口中喃喃念著「奇怪也哉」,又嘀咕了幾句謝靖洋聽不懂的脈象。
謝靖洋又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等來了老大夫用正常人能聽懂的話交代病情。
「按這脈象,我本以為是他是天生帶弱症、以致氣鬱胸肺、常年血瘀不暢……但你又說他平素與常人無異,並無氣虛體弱之態……」
老大夫念念叨叨地分析了一通這怎麼看怎麼矛盾的病情,最後給出了結論——
「如此看來,只能是『心病』了!」
謝靖洋的目的倒是一直很明確,他耐心等老大夫說完病情才道:「怎麼治?」
平大夫乾脆利落的回了三個字,「沒法治!」
接受到謝靖洋懷疑的目光,老大夫臉上似乎帶出了點兒被質疑醫術的惱色,「沒聽老夫剛才說,是『心病』?他覺得自己有病、不想活了,那自然是病了……等什麼時候他想通了、想明白了,這病自然就好了。」
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