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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油門,顧司遠把他甩在身後。
他這時對顧禾凱想要把他作為任主家培養的說辭信了兩分。如果他大伯二伯的孩子,都是顧汶晦這樣的德性,那確實要令人頭疼。
沒消停兩分鐘,手機又響了,還是徐青。
電話一接通,徐青就在對面演了一出委屈涕流的戲碼,「司遠哥,所以你不來接我,是看上了別的oga嗎?他比我好看,還是比我溫柔?所以,你是打算不要我了,是不是……」
顧司遠頭很疼,不想再聽他念叨,「你給我發地址,我現在去接你。」
對面立馬收聲,甜甜道了一聲「好」。
不愧是辰年教出來的學生,在變臉這一習慣上深得真傳。
徐青在一家琴館打暑假工。
南淮的琴館和北華還不大一樣。
北華的茶館,兼備藝術表演和喝茶的功能,有常駐的琴師和曲藝家。
而南淮的茶館,單純是賣茶葉,很少有人去茶館休閒,反倒是琴館,兼具了喝茶休閒的功能。
能到琴館消費的人群,通常都對茶琴文化略知一二,也因此對茶藝師的服務質量要求也高。
徐青才到南淮不久,就找到了這份兼職。
一般情況下,琴館是不招大學生兼職的,因為他們工作時間不穩定,水平參差不齊,還容易和客人起衝突。
徐青當時剛說明來意,就遭到了委婉的拒絕。
但徐青有眼色呀,一瞅老闆桌上玻璃公道杯中盛著的開水,禮貌中帶著失望,「那就不打擾老闆喝碧螺春了,再不投茶,開水的溫度就太低了。」
「你等等。」老闆叫住了他,「說說你為什麼知道我在喝碧螺春,而不是別的綠茶。」
「碧螺春全身披毫,沖泡水溫要求低,靜水上投,才能保持茶湯清澈明亮,茶香清新。」
徐青就這麼得到了這份工作。
雖然他手法上生疏了一些,但對於茶的瞭解還算全面細緻,學習能力強,也肯幹,經常幫人頂班,很快就被同事的接納。再加上他嘴甜會來事,回頭點名讓他服務的顧客也很多,老闆也因此非常滿意。
這份工作的工資並不低,但徐青卻一如既往地保持樸素,同事問起,他也很不避諱地說自己是受資助上的學,要省下錢交學費和生活費。
久而久之,大家在生活中對他更照顧了些,偶爾請他吃飯,給他帶一些自己不用的衣物。
徐青照單全收,但也會在平時中幫他們多承擔一些工作,這就導致同事和老闆約看他越覺得喜歡,紛紛要給他介紹物件。
沒到這時,徐青通通婉拒。
「為什麼呀?有一個好物件,你也不用這麼辛苦啦!」今晚下班,熱情的同事又開始對他進行遊說。
徐青沒有回應,他好像在走神,一直緊緊握著手中的信封,看向空空的路口。
同事順著他的眼神望去,疑惑,「你是不是在等人。」
「阿……對。」他羞澀地笑笑。
同事尖銳暴鳴,「是不是你物件?」
徐青連忙捂住他的嘴,「不是,不是。」
就在他們還在拉拉扯扯,顧司遠的車穩穩停在他們面前,他降下車窗,看了一眼琴舍招牌,「年漫如夢」。
第三章 宛宛類卿
徐青很快發現顧司遠,馬上停下手中的動作,略帶拘謹地站著。
在他要喊出自己名字時,顧司遠立馬下車,幫他開啟後車門,「這是你同事嗎?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一道送你們。」
同事很有眼色地躥上後座,然後把門死死關上,徐青看了一眼顧司遠,發現他沒有拒絕的意思,就坐到了副駕駛。
一路上,徐青的同事有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