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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者妻子見了她,哭喪著臉傾訴起來:「燕妮兒,這不是咱家糧沒了嘛,你二叔跟人去打蛇,還沒進山就被蛇咬了。我跟他說不能進山,不能進山,他非不聽!這要有個三長兩短可咋辦!」
「現在怎麼治的?」李燕妮皺著眉,充滿警告向四奶奶瞧了一眼。
「敬過蛇了。明天再來一趟就能好!」二嬸說。
「二嬸,你們不是拿二叔的命開玩笑嘛!」她疾言厲色地說。
「咦,你這娃子咋說話呢?我拿你二叔的命開玩笑?」四奶奶氣得嘴巴哆嗦,弓著腰上前質問。
李燕妮不理她,滿臉嚴肅瞪著婦人,「二嬸,她怎麼給二叔弄的?又是跳大神的那一套?」
四奶奶叉著腰,破嗓子大罵起來:「我這是太上老君傳的大咒,你個小x丫不懂不要瞎講!」
嚴錦:「……」
連四奶奶也會撕逼啊!就她不會嗎?
李燕妮的臉冷若冰霜,看著她二嬸說:「你看二叔的臉色都青了。確定要信她嗎?」
二嬸面色猶疑起來,囁嚅道,「燕妮,來的時候就青了啊!」
「愚昧!」李燕妮不顧尊卑,呵斥了一聲。
渾身氣勢有如女王。
二嬸瑟縮起來,嘴唇一抖一抖,猶疑地看向四奶奶。
老人氣極了,拍屁股跳腳啐了一口,「呸,你們不信就是瀆神!現在跪下求我也沒用了,回去買棺材吧!」
不知是否錯覺,嚴錦看到傷者的面孔肉眼可見黑了下去。氣息也短促起來。
二嬸嚇得嚎啕大哭,「燕妮!你跑來攪和啥呢,你這是要你二叔死啊!」
李燕妮面白如雪,冷冷掃視眾人一眼,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玉瓶來,「你先別哭!這是治療百傷的靈藥,給二叔服用下去!不好的話我把命賠給二叔!」
二嬸淚汪汪地怔住,目光落在那瓶子上。
李燕妮恨鐵不成鋼地翻個白眼,上前扶住男人,把玉瓶口兒對準他的嘴灌了下去。
嚴錦的「花絲」立刻蠢蠢欲動,啊,是上好靈氣的味道!
是她那個「空間」裡的東西吧!
也是神了,就像被觀音娘娘的甘露灑了一般,男人臉上的死氣迅速褪盡,轉眼間竟有了血色。
「誒?!」圍觀者們紛紛咂舌稱奇,不敢置信。
四奶奶也傻了眼,跑上去翻一翻男人的眼睛。
李燕妮嫌棄地推開那枯枝般的手,冷艷逼人地說:「以後你裝神弄鬼可以,但是請別拿人命開玩笑!」
四奶奶氣得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往下扯,「誰拿人命開玩笑了,你給我說清楚!」
「鬆手!」李燕妮大怒。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如何是年輕女子的對手?轉瞬,就被李燕妮狠狠搡了一把,往後跌去。
嚴錦從錯愕中回神,慌忙上前托住四奶奶的身體。
「您不要緊吧?」
李燕妮輕蔑地白了一眼,心說:「一朵絕世白蓮花,噁心!」
那廂,二叔奇蹟般地站了起來,腿上的腫也消了。一眾人驚得眼珠子脫眶。
「燕妮……你這是何處來的藥!」
燕妮閃了閃眼睛,諱莫如深道:「一個神尼所贈,我也不知是什麼,只有這一瓶!」
「不會是觀音菩薩顯靈吧!」二嬸顫著嗓子,大聲地說。
「或許。」燕妮應付過去,目光居高臨下瞥著快要厥過去的四奶奶,「二叔我們走。以後這種東西少相信。騙人的把戲會遭報應的!」
二嬸口中喊了幾聲「觀音菩薩」,回頭瞅瞅,把剛才放在桌上的十個銅板又拿了回去。
四奶奶見狀,氣得躺在條凳上不能動。眼淚從眼角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