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人間情多(第2/2 頁)
再回去了。”
“沒家了?咋回事?”秀麗好奇地問。
“我爸幾年前跟我媽吵架,一氣之下走了再沒回來,我到城裡來,一是打工,再就是想找找我爸。我媽從去年春天就病了,給她治病,把家裡的錢都花光了,還拉了一屁股饑荒,上秋的時候我媽也走了,我把房子,地,都賣了還饑荒。我現在是房無一間,地無一壟,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於龍說完呵呵笑起來。
“哦,你也這麼苦命,世上苦命一茬人。”秀麗悲涼地說。
於龍不這麼想,他不覺得自己苦命,他也不信命。
“有啥苦的,我媽說了,人來到世上就是受苦的,所以才一生出來就哭,你聽說過一出生就笑的嗎?”於龍說。
秀麗捂嘴一笑說:“心真大,歪理也說的理直氣壯。”說完回自己房間了。
看著秀麗款款的腰肢,秀美的背景,於龍心裡有個小蟲拱來拱去,拱得心癢。
正是青春年少,荷爾蒙旺盛的年紀,要說對美女心靜如水,那純粹是扯蛋,要麼就是有病,病的不輕。
對江月和秀麗,於龍青春的心都蠢蠢欲動過,都有過這個年齡的人可以理解的幻想和美夢,儘管於龍把這些隱藏在靈魂的最深處,表現的若無其事,百毒不侵,其實那都是裝出來的。
人的慾望和期望是隨著際遇高低而伸縮變化的。
於龍剛到城裡來的時候,建材市場扛大個兒,每天一身汗,一身灰,被人白眼相看,那時只想站住腳,有吃有住有錢賺就滿足了。對美貌善良的秀麗,那是可望不可及的傳說。現在有點不同了,於龍已經脫去自慚形穢的外殼,可以勇敢地展示自己的存在了。
於龍經常在心裡對比江月和秀麗,她倆都美的讓人絕望,也各有不同;於龍覺得跟秀麗更易於親近,這並不是因為他們同在一個屋簷下,而是秀麗更普通,更溫柔,就像鄰家姐姐。雖然江月也挺好,卻稍顯蠻橫霸道,家境優越,有點高高在上的冷漠。對江月,於龍在心理上有一層天然的隔膜,有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
秀麗失業了,於龍有點傷心,真心想幫秀麗做點什麼,想來想去什麼也做不了,躺在床上想自己的事。
從跟著劉教練學拳到打比賽,到臥床休息,於龍請了十多天假。明天去上班,不知什麼情況,原先的崗位還有沒有。
第二天於龍到了單位,站長見了於龍很熱情,他已經從孫超那兒知道了於龍的情況,不僅沒有辭退的意思,反而更欣賞了。
站長笑著說:“這回想來鬧事的人可得小心了,咱有鐵拳呢。”
於龍如願返崗,心裡高興,馬上投入工作:領件兒,裝車,正要出發,孫超走過來告訴他,這幾天有一個小夥天天來找他,今天不知道來不來。
於龍想不起誰會找他,不會是“爛柿子”吧?又作什麼妖兒?
於龍騎車上路了。
晚上下班回來送車,果然有個小夥在等他,於龍看著面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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