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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聽他說完,嘖嘖了兩聲,「大師,你要寫詩嗎?是不是和蕭庭讓處久了,會傳染到他的文學素養?」
釋心臉上一僵,瞬間敗下陣來,要挽回一個女人的心,好像真不是那麼簡單。
有利用價值和沒有利用價值,確實是兩個極端,他現在已經不敢篤定她喜歡不喜歡他了,猶豫了很久才問:「施主看貧僧,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
公主打量了他一眼,「一樣啊,一樣秀色可餐,你是唯一一個本公主不害怕的鑊人。不過也有些不一樣……」
她摸著下巴,眯眼一遍遍審視他,把他看得心懸起來,最後將視線落在他頭頂上,「這個戒疤,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著便崴過身來檢視,先是伸出一根手指觸控,果然摸到邊緣一點增生,確確實實的一個疤。
「疼麼?」公主問,「那麼老粗的香燙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的指腹柔軟,在他頭頂流連,那細膩的臉頰離他只有寸許遠。他嗅見她的味道,是那種闊別的,熟悉的味道。他閉上了眼靜坐,唯恐一點動作都會驚擾她,讓她誤會他反感她的觸碰。
他說:「不疼,心中有掛礙,神思都在那處,皮肉上的痛可以轉移,根本不算什麼。」
公主哦了聲,他說話一向高深,她沒那腦子去逐字逐句分析。只是奇怪,她喜歡摸那光光的腦門,他的頭髮颳得很乾淨,但仔細摸,指尖還是能夠分辨出一根根極細極短的發樁。那發樁刮過指腹,有種心癢難搔的感覺,她聽見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甚至她能感受到他血管裡奔湧的血潮,彷彿某種衝動到了臨界點,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要萬劫不復。
公主心裡咚咚跳起來,仔細想了想,離每月不便的日子還有好幾天,身上也沒有磕破的地方,應該不至於引得他迷失本性吧!
氣氛微妙,也有點尷尬,公主後悔自己手賤,為什麼要去摸人家的戒疤。
如果現在收回手,是不是太生硬了?於是她想了句禮貌又不失風趣的讚美:「大師,你的頭光溜溜的,好圓啊。」
第61章
此話一出, 氣氛頓時像寒冬裡的肉湯,徹底凝固住了。
腦袋好圓?這是什麼奇怪的讚美!和公主打交道,必須習慣她的語出驚人, 釋心難堪地說:「貧僧的母親生貧僧的時候……沒有難產。」
公主怔了下,恍然大悟, 「那藏經閣前掃地師父的頭型潦草, 肯定是他娘生他的時候沒有生好。」
簡直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對話, 她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吐露心聲抒發感慨, 她以為他要作詩;他想讓她發現他的不同, 她又驚嘆起了他的戒疤,進而誇獎他頭型長得不錯。
其實雖然確實沒話找話,但公主的讚美是真心實意的。要看一個男人長得過不過關, 就看他剃了光頭的樣子好不好看。釋心大師是達摩寺中長得最好看的和尚,好看到公主覺得他要是蓄上了發, 可能都沒有現在這麼好看。
光頭又禁慾的男人, 是真的夠味。公主嘿嘿笑了兩聲,舉起餅子大大咬了一口, 「你不當皇帝是有點可惜,但比起皇帝, 更適合當和尚。」
公主一高興,甚至哼起了歌, 「小和尚, 脫光光……頭光光……」
釋心垂著腦袋,嘆了口氣。
公主吃完了餅子,從瓦罐裡倒出熱水喝了兩口, 因昨晚一夜幾乎沒睡,這時候就犯起困來。
她把裝銀票的袋子整整齊齊碼好,碼成一個枕頭的形狀,然後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下,「我躺下,大師不介意吧?」
她果真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從不會問他介不介意,不由分說枕在他腿上睡,也大有可能。
曾經他嚴守清規戒律,不大適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