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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候,總覺得自己碰到了跨不過去的絕境。其實回過頭看,也沒什麼大不了。
徐羲:&ldo;不過我們現在都長大了,我們會比那時候更好的。&rdo;
紀時許安靜了一會兒,很輕很堅定地回她:&ldo;嗯。&rdo;
兩個人其實很少提及分手後的時光,都很有默契地迴避著一些問題。
今天這個話題一挑起來,就有些止不住。
紀時許問她:&ldo;有沒有想過重新跳舞?&rdo;
&ldo;跳舞嗎?&rdo;
徐羲歪頭想了想,正要說話,看見廣場中央最大的那棵聖誕樹,趕緊拍拍他肩膀:&ldo;哎哎哎停一下。&rdo;
紀時許頓住腳步。
徐羲拿出手機,伸長胳膊對準兩個人,指揮著他左左右右找角度合影。
拍完自我欣賞了會兒,才回答他。
&ldo;還是不了吧。這本來就是碗青春飯。我都24歲了,也就在業餘選手面前顯擺一下。&rdo;
說著,她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ldo;其實剛剛跳的時候我超級怕自己兩腿一軟直接跪在臺上哈哈哈。&rdo;
&ldo;不遺憾麼?&rdo;
她曾經那麼熱愛的事情。
徐羲認真地回答:&ldo;也還好。其實仔細想想,從小加在我頭上的光環太多了,我也就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長大之後能一直這麼厲害。&rdo;
&ldo;可是如果那就是我能在這條路上走到最遠的地方了呢?舞壇上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年輕的時候轟動一時,長大了反而成了啞炮無人問津。那樣想的話,好像也就沒有那麼難過了。&rdo;
紀時許沉默了會,說:&ldo;是你的話,不管是跳舞還是攝影,都可以做得很好。&rdo;
徐羲彎著眼睛在他背上蹭了蹭:&ldo;我知道。&rdo;
因為你說我可以,所以我才有勇氣,義無反顧地走在一條未知的路上呀。
兩個人在雪地裡越走越遠,路燈將影子拉成,變成一個模糊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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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回去,徐羲發了一會兒低燒,吃了藥,意識昏昏沉沉地說夢話。
紀時許隔著床被子把人抱在懷裡。
一直守到凌晨睡去,還不安穩地夢見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是高一下學期的事情,電視臺有一個舞蹈類的選秀節目,邀請徐羲直接空降十進八的半決賽。
以此為噱頭的海報預告曝光了一大堆,在學校裡議論度很高。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還很憂愁地看著他:&ldo;許許,我以後要是變成電視明星怎麼辦?光鮮亮麗一大堆人追我。你會不會覺得很自卑不敢接受我?&rdo;
&ldo;&rdo;
紀時許放下筷子看了她兩秒:&ldo;你醒醒。&rdo;
&ldo;嘻。&rdo;
&ldo;等我拿了冠軍,我在全國人民面前給你表白。&rdo;徐羲做夢做得美滋滋:&ldo;週五晚上八點半直播,你記得看。&rdo;
&ldo;哦。&rdo;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週五晚上在家吃完飯剛好八點過,紀時許走到客廳,發現趙女士懶洋洋地坐在沙發前邊在看電視。
螢幕上是節目花絮,一群穿著練功服的女生在鏡頭前面排練。
他抿了下唇,拿著手機走過去坐在旁邊。
趙女士驚訝了下:&ldo;你來看電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