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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寄有一種捉不住的模糊感,轉瞬即逝,他輕輕回抱:「好,在家等我。」
兩道門開了又關上,別墅又安靜了,景緻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但她很快收拾好情緒,給自己找事情做。
景緻這段時間有點粘著程寄,總想讓他陪自己。
但她和程寄都不是閒人,總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處理。
註定不能天天在一起。
只是有些情況似乎還是一塵不變。
等程寄走了兩天之後,景緻才反應過來,她似乎連程寄去哪兒都不知道。
「程老闆去新加坡啦,你不知道嗎?」羅姐隨意說。
景緻的心顫了顫,像是怕撒謊被人發現,輕聲笑說:「啊,最近工作太忙,忘了。」
別墅的傭人小雅問:「景小姐,程先生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園丁師傅還想問問後院要種什麼花。」
那時候景緻正吃著早餐,看向窗外發呆,聽到聲音後一時間慌亂:「好像是新加坡」
「咿,不是已經回了廣州嗎?」陳管家忙出聲。
又是這樣啊。
景緻感覺自己是在重蹈覆轍,被迫地接受能預想到的事情。
她以為從香港回來,兩人會有點變化。
吃著水煮蛋,她稍不留神就咬到了頰邊肉,口腔泛起血腥。
景緻訕訕:「那就應該在廣州吧,小雅,你讓師傅再等幾天。」
讓景緻沒想到的是,在這樣乏味等待的日子裡,鍾穗倒是三天兩頭地在微信上找她聊天。
經常發一些她吃吃喝喝的照片,以及淘寶上有意思的小玩意兒,像什麼會發光的鞋子,小動物毛絨卡套,這些讓景緻匪夷所思的東西。
由於工作關係,景緻平時接觸過不少明星,像鍾穗這樣我行我素的還真是少見。
景緻:【最近沒有工作嗎?】
鍾穗:【還是小景關心我,我下個禮拜六去橫店,網路劇,女一號。我現在也是紅人,檔期緊張,很多製片人給我遞本子呢。】
景緻洗漱完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回復了恭喜兩個字。
趁著週日,她去了一趟康復醫院看爸爸,上車前,景緻想了想,還是給程寄發了條訊息,讓他注意冷暖。
醫院裡,小翊正監督景向維鍛鍊身體。
景緻這回買了桔紅糕,分給了小翊一些,小翊剛剛19歲,拿了桔紅糕後,對著景緻笑了笑就跑遠了。
景向維找了個石凳坐下,捻起一嘬餵進嘴裡,「小翊這孩子就是太靦腆,你每回來,他都不好意思和你說話。」
小翊的媽媽中過風,經常來這做復健,一來二去也知道病人該注意什麼,而且他家就住附近,景緻就請小翊做護工。
眼見著景向維又要去抓的時候,景緻開啟他的手,只給他一粒。
「爸,你就不能遵從醫囑?醫生說讓你慢慢吃,你還一把抓?」
景向維看著自己手心裡的一粒糕點,可憐兮兮地細嚼慢嚥:「誰家女兒像你一樣對爸爸這麼兇。」
景緻原話奉還:「誰家爸爸像你一樣,讓女兒這麼操心,你要再不聽話,我下次肯定不會買給你吃。」
景向維就好這一口,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經常吃,北京不好買,景緻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麼一家店。
薄荷的清涼逸散,景向維大笑:「好好好,聽你的。對了,吱吱,上次給你打電話,你在哪?我怎麼聽到賽馬的聲音。」
景緻收拾著桔紅糕,心上像是撒了把鹽,目光散漫地說:「在公司,我不是和你說了在加班嗎,可能剛好我同事在放影片。」
景向維看著不遠處的白楊,「爸爸以前好像帶你去香港看過賽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