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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少公子,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一直害怕遇見故人,這麼多年來,我帶著阿弦東躲西藏,我也不敢與夫人相認,因為我不確定,她是不是也會跟你一樣,會為了正道而要處置阿弦,我如何敢賭?如何賭?”孫三娘垂首喃喃低語。
那年七月初二,初秋時節,憐花在泠心觀後院誕下麟兒。
陣痛了三天三夜,才生下孩子的沈憐花就累得昏睡了過去,輕鴻忙前忙後的照顧,心裡免不了要抱怨自家公子幾句。
放著家丁僕人成群的府邸不待,卻非是要陪著少夫人住到山上的道觀裡來,還說什麼這道觀人傑地靈,生出來的孩子定然福澤綿長。
可穩婆向少公子報喜是個小公子時,他卻只盯著人問,孩子是否是個正常嬰兒,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穩婆被問得莫名其妙,一再揀了好聽的說,但其實那孩子,也確如穩婆所講,眉眼周正哭聲洪亮,像極了少夫人,將來定是個英俊帥氣的兒郎。
誰知半月不到,一日夜裡,管長生帶著管榮去了別莊處理事務,沒能趕回泠心觀,那夜輕鴻便住在了憐花主臥的外間,以便夜裡照顧孩子和少夫人。
半夜小公子哭得撕心裂肺,不像是餓了,憐花抱著哄也是無用,她眼睛看不見,終究也是不方便。
輕鴻便叫來了奶孃陪護著,自己去前院找家僕,才踏出院門,就聽見身後的主臥裡傳出了尖叫聲。
她不放心,連忙又跑了回去,只見奶孃驚嚇過度般跌坐在地,少夫人抱著孩子不知所措,孩子哭得嗓子都要啞了。
“你怎麼回事?都是老人了,這般驚慌失措成何體統,也不怕衝撞了少夫人和小公子。”輕鴻責問奶孃道。
“小,小,小公子,他,他的眼睛……”奶孃顯然驚嚇過度,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就暈死過去了。
“輕鴻,你快過來看看,弦兒他,他的眼睛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憐花的眼裡噙著淚,聲音顫抖。
她生下這孩子強撐著疲憊的身體,還要一再確認孩子的眼睛,她自己雙目失明,便是也怕這孩子如她一般不見光明,經穩婆和輕鴻再三確認,她才放下心來。
輕鴻連忙上前去看,只見襁褓裡的嬰兒,印堂黑氣繚繞,一雙眼睛豔紅似血,像是能把人的精氣神全都攝走一般,恐怖又詭異。
輕鴻不自覺的軟了腿,跪坐在床榻邊,顫聲道:“夫,夫人,小公子,他,他的眼睛,他那雙瞳仁是血紅色的。”
憐花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唇,強撐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另一隻手將懷裡的孩子,又抱緊了幾分。
許久後,她捂住嘴唇的那隻手探向了孩子的臉,“我的弦兒,你不會是妖的,不會的。”
憐花一邊呢喃細語著,一邊揉著孩子的肚子,許是孩子哭累了,也許是肚子裡的脹氣轉勻了,孩子漸漸停了哭聲,在憐花懷裡睡著了。
“輕鴻,找個可靠的人,把,把奶孃處理掉,再給她家人一筆高額的安置費。”憐花思量再三,狠心道。
“少夫人,這……”輕鴻有些猶豫。
沉默了許久後,憐花才再次開口道:“還記得長生知道我有身孕時,非逼著我將孩子打掉,他說有道士推算過,說這孩子是禍星,是妖王轉世,我沈憐花何德何能召上天此等眷顧,自己一生不得光明也就罷了,嫁入管府近五載,我行善積德不求福報,卻是連安寧都求不得了嗎?呵,禍星也好,妖王也罷,我就算是與天鬥,也要護住這孩子。”
她的聲音哽咽,言辭悽婉。
輕鴻起身將主臥的門插上,回過頭來跪在憐花腳邊,淚流滿面道:“夫人,不論您要做什麼,輕鴻都站在您身邊支援您,便是拼上性命也定要護著你們。”
主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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