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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社會根本不信這一套，我告訴繼父、告訴老師，他們的解決的方式是幫我安排精神科醫生。&rdo;

說到這裡，賀鈞棠大笑出聲，他嚴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夠快，在緊急時改口，不知會不會被送進精神療養院？

&ldo;你怎麼會看見鬼的？&rdo;

&ldo;十歲左右，我和大哥在住家附近的鹿湖游泳，我溺水了，清醒時已經是三天過後。我在醫院遇到第一個鬼，臉部呈現青綠色，右半張臉已經腐爛見骨，他全身濕透，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個濕腳印，他走到病床邊俯視我時，我聞到它身上濃濃的腐臭昧，當時，我姊姊也聞到了，但她看不見。&rdo;

&ldo;你經常看見鬼嗎？&rdo;

&ldo;還好。&rdo;

&ldo;他們會不會害你？&rdo;

&ldo;冤有頭債有主，他們為什麼要害我？&rdo;

葉梓亮點點頭，她想問……問問姊姊，可是話到嘴邊又吞了進去。

賀鈞棠給她一個溫暖笑容，他清楚她想知道什麼，也已經準備好答案，但葉梓亮欲言又止。

片刻後，低下頭，她找來一個不重要的問題。&ldo;鬼很可怕嗎？&rdo;

&ldo;有的可怕，有的可愛。&rdo;

他想告訴她，她身後那個很清秀漂亮，和她有幾分相像，她很心疼葉梓亮、很關心葉梓亮，如果她願意，他可以告訴葉梓亮，她想託自己轉告的事情。

但葉梓亮的表情……很顯然，她還沒做好面對的準備。

&ldo;醫院裡有很多嗎？&rdo;

&ldo;對，不過他們只是暫時不曉得該往哪裡去，弄明白之後就會離開。&rdo;

&ldo;那……這間病房裡面有嗎？&rdo;她問，身體縮了一下。

賀鈞棠望向窗邊，&ldo;漂亮女生&rdo;對著他微微一笑，輕輕揺頭。又心疼了嗎？阿燦沒說錯，明明疼亮亮、亮亮愛明明，她們是無法被分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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