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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馬上過來,我和老六跟機,你照顧好小福星,洛殷真出了事,我們幾個只能以死謝罪了。”宋棋不斷深吸氣,努力維持鎮定。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只是出來度假的,怎麼會出這種事情呢?
上次洛殷車禍,宋烈原嚴重警告眾兄弟,誰和蘇家來往就是和他分道揚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老祖奶的同意,老人家甚至講明在其有生之年,蘇家都不可能認回洛殷,宋烈原更追加了期限,直到他死為止,如此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原來竟是對方要拿洛殷的腎。
如果早些知道,別說什麼蘇純墨,就是翻倒蘇家山頭也是在所不惜。
眾目睽睽,他家人堂而皇之奪走了洛殷,這是對宋家集體的蔑視。
宋棋氣怒難擋,那缺了半截的斷腕在生生的刺疼,從來沒有過的疼痛感,簡直比當年斷臂時更加痛上幾萬倍。
這些年,他把洛殷當做自己的家人,家中唯數兩個的女性同輩之一,也許是愛,也許是親情,其實都不重要,只要她健康幸福就好。
此刻,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陷入巨大危機。
房間中的三個男人都受到了巨大沖擊,失去了平時的穩定,情緒難以平復,現在,所有的搜救單位全部到位,他們三個各司其職,有著各自的責任。
宋舞分身乏術,宋福星還在半昏迷,說話也模模糊糊,根本離不了家裡人,只能讓其他人去搜尋,他的目光突然轉向宋柳,急問,“阿原呢?”
出事至今半小時,宋烈原只在監控室露了一面,連宋福星都沒來看,做為洛殷的丈夫,他受衝擊的程度比任何一個人都深,此刻,人去哪裡了?
宋柳有點控制不住的悲傷外露,不知是被洛殷的事情嚇到,還是被宋烈原的反應痛心到,也許兩種都是。
“原哥一個人出去了,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裡找洛殷,興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宋棋聽到這話很奇怪,這是什麼意思?
宋舞手一抖,在宋福星的臉上劃過一個溼溼的酒精痕跡,他即刻理解宋柳的意思,也許自己不把宋烈原從房間找出來見面,洛殷就不會被人帶走,此刻,宋烈原恐怕已經半癲狂了。
他們是夫妻。
同根生,同脈連。
誰痛的過他?
。
山路陡漫,夜色如窟八十年代小廚房。
宋義和宋邇一直跟在前方那個男人的身後,這是一條上另座山峰的臺階長道,彎彎轉轉,坡度陡如上青天。
因為山頂出了電路故障,已經封山。
一路上來,僅他們三人的人跡,伴枯鴉哀鳴聲,洛殷的失蹤,使得那一聲聲的鴉鳴聽著像死亡之啼,刺人心扉。
宋義奮力追上了前面的男人,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對方被迫停下來,轉頭,不解的看著自己。
宋義的聲音梗在喉頭,有太多疑惑不定,卻只化為了一句驚聲。
“阿原,你沒事?”
宋邇追了上來,同樣疑惑又慌憂的眼神盯著宋烈原。
宋烈原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聲音促而啞,“我能有什麼事?”
“阿原!”宋義要穩住他,宋烈原已經擺脫了自己的桎梏,邁開雙腿往上行,空黑的石階上留下他急促的喘息聲,一聲又一聲,用盡全力速度之快,一點未停,以至於他的呼吸全部都亂了,急促緊張的頻率像臨死之中的迴光返照,彷彿下一秒他就會呼吸衰竭而徹底倒下。
如此,宋義和宋邇怎能不心驚!
他們兩人原本是跟隨警察往歹徒最可能去的東邊追尋,宋烈原卻單單沒動,眾人一塊撲去的地方他不再注意,全心的往人跡罕至的偏僻山道上搜尋。
這是上山的路,極其艱難,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