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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夫人素手一揮,寬慰他:「在娘面前大方一點,兒子,你不是還出了本深得為娘真傳的《土味寶典》嗎?都是做人家師父的人了,要會展現自己。」
顧湘麟站了起來,做了會心裡準備,他剛要開口,忽然發現還是做不到,羞愧的深深垂下了頭。顧湘麟湊在一位侍女旁邊耳語片刻,女孩「啊」了一聲,搖頭說:「這樣不好吧少爺,我雖學過一兩招,卻是遠遠不及夫人功力深厚。」
顧湘麟推了一把躍躍欲試的女孩:「別謙虛了,快去。」
女孩站在正廳中央,兩手握成閨秀拳,身體輕微向兩邊搖晃,展露一抹甜到牙疼的笑:「我要吃胰臟要吃心肺要吃眼珠子,就問你給不給我買,哼,給不給我買。我要吃腦花要吃骨髓要吃橫結腸,不給買我就生氣,不給買我就生氣。」
顧夫人不住拍掌:「好!頗有我當年的神態,要是能配合動作就更好了。」
顧湘麟:「……」
極樂閣是塊人間寶地,雖沒有酒池肉林,但也與之相差不遠。這座別院往常是顧湘麟用來尋歡作樂的地兒,顧老爺嫌棄他縱橫情場多年片葉不沾,時不時送些年輕貌美的女孩兒們來伺候伺候他。夜晚時分,顧湘麟來到極樂閣,揮退兩位貼身婢女,穿過輕紗薄幔的大堂,極有目的性的去往別院後方的溫泉。
一方水塘上是裊裊升起的霧氣,周遭圍起了新豎好的一人高柵欄,他從柵欄外向溫泉中看去,只有流動著的溫泉水,其餘一概看不清。顧湘麟看了一會,返身回屋拿了一根魚叉,回來後對著溫泉一陣猛叉。
「別別別,我出來啦!」
這時,泉水中出現一個聲音,水花因他突然起水而四濺開來。那是一個分外俊俏可愛的少年,他未著衣衫,濕漉漉的黑髮柔順的貼在身上,獻給顧湘麟的是爽朗又靦腆的微笑,顧湘麟看到洗去亂七八糟面妝,竟然讓人有些心動的男孩,非常可恥的——轉過了身,默唸自己不是分桃斷袖。
顧湘麟為什麼要將他帶回來。
最重要的原因,是那顆莫名其妙的眼淚。送走雙雙後,顧湘麟派人把姬流綁了起來,憑這傢伙的姿色大概賣不了幾個錢,看臉是不成,身材倒還行,送到勾欄院洗一洗調教一調教,起碼能糊弄糊弄總把關了燈都一樣掛在嘴裡的人們。
誰知,姬流極力抱住他的大腿,擠出了一顆眼淚。
淚化珍珠,圓滾滾的在地上翻滾。
顧湘麟把那顆珍珠撿了起來,捏在指腹中摩挲,眼眶泛紅,雙眸放光。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這個東西的名字光是想想就讓他興奮,這種種族有一半魚的血統,一半人的血統,他們的名字將兩者相加,叫做——鮫人。
水面泛起波紋,一條泛著珠金的紫色魚尾從水下揚起,把水濺了顧湘麟一身,讓他成了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作者有話要說: 格式好像沒整對,等晚上再弄orz 還有一更!拖延症沒救了
☆、鮫人淚4
前文說過,顏淮是個愛好為玩的人,就算存在腦中的記憶隨著晨明初曉而一次次重新整理,也不能澆滅他探索新奇事物孜孜不倦的追求。每一天都是新的世界,周圍的人是陌生的人,經歷過的事還會感到驚奇,或許對普通人來說是件殘忍而苦痛的事,可對於顏淮來說,他只想奉上四個大字:不存在的。
不知第幾次從家門偷溜出來的顏淮,穿過碧落街,向著黃泉街一路出發。夜訪齋前十年如一日的排著長長長長的隊伍,顏淮聞到齋中飄來的香味,默默的停住了腳步,走了有百十來步還沒有走到隊尾,他有點不開心,買不到又有點不甘心,於是站在那裡,開始做深刻激烈的思想鬥爭。
「嗨。」
肩膀突然被誰拍了一下,身後的人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