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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仁得仁,沒什麼好說的。
儘管靳寒晟對林菀淑非常不滿,不喜歡,甚至討厭,但人都去了,他還是給她買了墓地,將她安葬。
如司宣儀父親所求那樣,沒有人再提起她跟司宣儀的關係,將來的將來,清明時節等別人墓碑前都放滿了祭果與鮮花的時候,林菀淑的墓碑前……大概就只有野草了。
三天之後,靳寒晟安頓好了所有事情,池琴陪他去醫院看望了靳立群。
靳立群被靳寒晟救下來之後,整個人就不太好了,精神恍惚,看上去竟然像是八九十歲的老頭一樣。
醫生說他心思過重,再加上受了驚嚇,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池琴進到病房裡的時候,正好看到靳立群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發呆,看他的模樣,確實像是不太好了。
大概是聽到了門口的動靜,靳立群竟然轉過頭來了,他的目光落在靳寒晟身上,停頓片刻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吧。」
不知道是不是池琴的錯覺,總覺得現在的靳立群看上去溫和了很多。
池琴跟在靳寒晟身後進了病房,雙方卻沒有沒有什麼話說,病房內沉默了一瞬,卻是靳立群率先開口了:「等我出院以後,我就去自首。」
這話一出,病房內頓時沉默了。
誰也沒想到逃避了十五年的靳立群,竟然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靳寒晟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又被艱澀地氣氛堵了回去。
這對父子倆就這麼一個在病房內,一個在病房外,默默相對著,許久之後,靳立群才頹廢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沉悶的聲音從指縫裡透出來:「是我對不起你。」
靳寒晟一顆心準準地落了地。
他只覺得,自己這麼些日子來的糾結惶恐,終於塵埃落地。
一片寂靜中,他聽到自己說:「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病床上的靳立群似乎不能承受這一切,他捂著自己的臉,發出了低沉的痛苦聲:「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就起火了……我只是想……想跟你媽媽離婚……」
想跟自己的妻子離婚,於是就把交往已久的第三者帶到了家中,他知道林菀淑很厲害,也知道妻子不是她的對手,妻子那個心高氣傲的性格,知道之後最後肯定會被逼同意離婚的。
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就起火了,事後林菀淑跟他說,是他丟在廚房的菸頭點燃了沒有關閉的煤氣,她的臉因此而毀,便在這件事情上威脅他。
他遭受了林菀淑十五年的挾持,以至於連故鄉都不敢回。
逃避了十五年,到底還是輪到了這個結局。
現在,靳立群忽然覺得,就算是去自首也不算什麼,至少還能維持自己在兒子心中的最後一點形象。
靳立群一股將自己一直隱瞞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躺回到床上,愣愣看著天花板發呆。
靳寒晟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道:「吃飯吧。」
他把帶來的飯菜放到桌上,平淡地跟他父親吃完了這頓飯。
從醫院出來,靳寒晟一直沒有說話,池琴有些拿不準他的心思,見他一直往前,就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靳寒晟這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池琴露出一個笑容,他伸手摸了摸池琴的手,低聲道:「我沒事,我就是……事情都解決了,一時有點像做夢。」
誰知道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就從一個父母雙全的人……變成了父母不全。
池琴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我覺得我可能有掃把星潛質,一出現在你的生活裡,你的生活就變得一團亂遭。」
「不。」靳寒晟拉起她的手,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