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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肅徵報了地址。他看出陸淵有些不對。像是緊張的下一秒就要哭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傷了手。或者是因為見了刀。
外套已經被陸淵解開了,秦肅徵想抱抱他。可陸淵站的很遠,在玄關那邊,側身站著不看他,拒絕靠近的樣子。
秦肅徵沒勉強他,只叮囑他晚上開車別太快,轉身進了浴室。
陸淵深吸了一口氣,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第6章
陸淵繞著小區開了兩圈,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定了位往秦肅徵家開。
他不是5歲不是15歲,他25了。這幾年跑新聞見的儘是爛的糟的,天真、幻想這些詞跟他一點不搭界,陸淵開著車想,剛才那陣脆弱的情緒來的真是莫名其妙,可能是秦肅徵太好了,所以給了潛意識裡的自己選擇了依賴——這太可笑了。
秦肅徵住在cbd附近的高層裡。陸淵用密碼開了門,撥了秦肅徵的影片。秦肅徵應該剛從浴室出來,白天梳理整齊的頭髮散著,往下滴著水,水滴劃過凸起的鎖骨,沒入胸前的睡衣裡。
陸淵沒提醒他拿毛巾擦頭髮,事實上他現在冷的要死。出門太急了沒穿外套,秦肅徵家又和他的房子不一樣,沒有定時定點的開地暖。寒氣從地板上漫起來,陸淵牙齒都在抖。
他把攝像頭轉到後置,讓秦肅徵挑要帶的衣服。
秦肅徵沒客氣。陸淵把他要的衣服裝在箱子裡,心想秦肅徵可能是要賴上他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近11點。秦肅徵坐在沙發上等他,頭髮半乾。陸淵把打包的米粥盛在碗裡端出來,又從盥洗臺下把風筒找出來給他。
秦肅徵眯著眼看他,不接:「手疼。」
陸淵深吸了一口氣,這是真的賴上他了。他想問問兩個小時之前的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把他帶回來。
他把風筒扔沙發上,妥協道:「那你先吃飯。」
他拿了家居服去洗漱。浴室裡還有熱汽,鏡子上的霧也還沒散。明明是一樣的沐浴露,陸淵卻好像聞到了其他的味道——秦肅徵身上冷冽的菸草味。
等他收拾好,秦肅徵已經吃完了,自覺的把碗放到洗碗機裡,坐在沙發上等他出來。陸淵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秦肅徵雙眼灼灼的盯著浴室的門,神情期待,看上去有幾分反差的乖巧。
陸淵撿了風筒給他吹乾。秦肅徵頭髮很硬,兩鬢推平,手指擦過時有些麻。陸淵頭次給人吹頭髮,不知道什麼力道才算合適,只能儘可能的輕一些。吹了一會兒,感覺快幹了,陸淵停了風筒,用掌根試了一下。他正要把手拿開,忽然感覺被拽住,秦肅徵熱的發燙的手箍住了他的手腕。
秦肅徵眼神有些暗,拽著他的手往下摸。陸淵的面板很細,手很軟,指骨上薄薄的覆著一層皮肉,薄的能隔著面板看到下面的青色血管,半透明的質感,像打磨過的玉。秦肅徵被他剛才吹頭髮時輕軟的動作撩得火起,決定心動不如行動,當下就要他幫自己。
陸淵看著他發白的唇色心下好笑,心想看著是個正經人其實果然是個色胚,把手抽出來,哄他:「等你手不疼了再說。」
秦肅徵馬上反駁他:「打了麻藥的,不疼了。」
陸淵沒說話,看著他笑。
秦肅徵想到自己二十分鐘前騙陸淵幫自己吹頭髮的藉口,臉上疼的厲害。
陸淵把秦肅徵趕去睡覺,拿了煙和菸灰缸去露臺給左立打電話。
左立聽了錄音,大概瞭解下午發生的事。陸淵跟他又細細講了一遍。
左立一直沉默著。
陸淵點了支煙,吸了一口。他開了一點窗,冷風把煙霧撲在他臉上。
捏著煙輕輕在菸灰缸邊沿上磕了一下,怕吵到秦肅徵,陸淵聲音很低:「立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