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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無的手掌攤開，手掌上纏著的布條上放著一個有些奇怪的像是耳環一樣的東西，他看著那個東西半晌說，&ldo;幾隻小鬼藏在衣服裡，頂著一個人頭，這個東西是那個頭耳朵上的。&rdo;

他把手伸到老大面前，所有人都看過去，一人問：&ldo;那個頭什麼樣子，還能看嗎?怎麼不帶回來。&rdo;

祭雲說：&ldo;頭在天上飛，飛得還很快，用匕首削下了這個。&rdo;

老大道：&ldo;這應該是男人帶的。&rdo;把耳環放在桌上，&ldo;當地有男人帶耳環的習俗。&rdo;

祭雲道：&ldo;頭上還帶個面具。&rdo;

&ldo;什麼面具?&rdo;

&ldo;鬼面具。&rdo;

訊道：&ldo;怎麼不把面具帶回來?&rdo;

祭雲道：&ldo;匕首甩上去，耳環掉了，面具沒掉。&ot;

&ldo;你倆真有出息!&rdo;

&ldo;你在質疑我倆的能力嗎?你連看到沒看到，你不知道飛得有多快，就只剩個影。&rdo;

老頭沉思著說話了，&ldo;往哪個方向去的?&rdo;

祭雲道：&ldo;西北方。&rdo;

老頭道：&ldo;西北方有大片的胡楊林。&rdo;

老大道：&ldo;繼續休息。&rdo;

窗外漸漸有風呼嚎，我們走出屋門的時候，街上已經和我們來時有了變化，我們分三組沿著街不同的方向散開，風吹起瓦礫間的細沙，我們面前有些迷朦，我們邊走邊看，我和祭雲還有一個叫小八的一起。

封無和老頭師徒，老大和訊以及一個叫浮玖的，貌似踢門的那個，也是隊伍裡的骨幹。

城鎮只是一個小城鎮，我們才走了十多分鐘就看見了鎮子邊緣，鎮子的邊緣一個靠近石堆的地方支著幾張桌子，幾個凳子，看起來像是個茶攤，頂上遮著蓬頂，石頭壘成的屋舍，門都沒有，只能看到裡面同樣發黃的牆壁。

小八說：&ldo;你們有沒有感覺風好像越來越大了。&rdo;

我想了想說：&ldo;我們來的時候，微風或者沒風，出門的時候能聽見風聲，現在沙子有點迷眼。&rdo;

我們走出了鎮子，沿著還有著走路痕跡的路往外走，到處是光禿禿的，這裡本來就不是人口密集的地方，一年到頭也沒有多少人會來往經過，有些商人會販賣貨物，這裡保留了很多原始的習慣。

我們往鎮外那片不大的水源走去，路過一棵歪倒在一旁的槐樹，它的葉子都掉光了。在地勢慢慢變低的時候，祭雲撿起了一塊石頭，石頭很脆，被風化了，一捻就碎在了風中，風也似有形，伴著黃沙，風也是黃色的，天上灰濛濛的。

我們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看到水和一片綠油油的樹林，樹葉沙沙作響，水邊長著有些枯了的草，水中映著天也顯得沒什麼精神，我們在這片地方轉了一圈，我甚至拿出我的符夾在指間，在某棵樹上試了試，並沒有異常。

如果訊跟著我一定會嘲笑的，小八隻看了看就走開了，我問他你跟小九什麼關係，小八說，以前從來不認識。

我說，你去過陰間嗎?

他也不遲疑，我們經常在陰間陽間來回穿梭。

我說，真的有地府嗎?

他走開說，自己想去。

我在樹林裡轉了一圈，在祭雲說這林子並無淤活動的跡像後，我走到水邊，低下頭去看水裡自己的倒影，水很淺，當我的影子從河岸裡慢慢伸出來的時候，簡直自己嚇了一跳，頭髮亂蓬蓬的，臉也不乾淨，灰頭土臉活脫脫一個乞丐，再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