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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這一週以來,這樣的情景算是每日必有的慣例。
但這如同在地獄遭受到了煉獄炎火灼燒的惡鬼尖叫,還是讓他的大腦神經和耳膜都受到了深淺不一的傷害。縱然如此,他作為下屬仍舊要盡心盡力地將自己的工作做完。
也就是這次,首領不同於以前地叨唸著各種敵對組織的名字,而是一個勁地叫著他房內安置的替他傳呼各種事情的親信,他叫著他們去將一位名為「神流」的男子帶來見他。
他一邊叫著這個名字,一邊大聲撕扯著喉嚨叫道:「讓他去把那些人都給我殺了!殺了!」
一個神秘男子,
一人實力可與那些強弱不一,但數量「可觀」的敵對組織抗衡。
看樣子還是勝券在握,能夠憑一人之力完全壓制住敵對組織的人。
混跡於灰色地帶,作為首領親信的森歐外在聽見這些話後,紫紅色的暗眸底部淌著深黑的流光,嘴角的弧度仍舊不變地猜測著這位男子的身份。
或許是傳聞中的那位也說不定。
那位被裡世界稱之為「死神」的,作為港黑最強王牌,最強利刃的存在。
接著他從一直守衛在首領身邊的那兩位親信對話中,得知了事實確實如此。
並且……這位名為神流湘的男子似乎很得這兩位的「民心」,從那一刻起森鷗外的好奇逐漸開始放大——
直至半個小時後神流湘被帶進房內,這股好奇心才消失。
棕色的長髮被束起來頗有颯爽之意,幾縷零散的髮絲搭在肩上,有著異色的雙眸的男子,穿著一身返古的裡衣,披著米白色的羽織,腰間別著的兩把劍很是顯眼。
以及——能稱作絕色的面容。
這樣的男子便是被成為「死神」的,港黑的神秘存在。
森鷗外不禁兩指微微摩挲,微笑著的表情之後不知又是在密謀著什麼。
「啊……是森先生啊,幸會。」神流湘聽見了森鷗外的回答後,微笑著說道,稱呼很是自然的換為了先生。
「幸會,神流閣下。」森鷗外商業微笑道。
而這邊知道自己被無視了的港黑首領立刻癲狂地瘋叫著:「神流……神流!殺……聽我命令!殺了他們!」
神流湘這樣的舉動實屬冒犯,若是旁人不管職位高低都不免於被首領下令斬殺的結局。但對於神流湘其人,那兩位站在門前把手的親信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樣子站在門口,裝作沒有看見這一幕。
神流湘在同森歐外交換完了稱呼之後,這才將目光重新轉移到了港黑首領身上,他緩緩地抬起手來蓋在港黑首領那隻搭在胸前,骨瘦如柴,面板早已褶皺不堪的手上。
白皙的手同這「枯枝」形成了鮮明對比,接著神流湘抓住這隻手將它蓋在了港黑首領的雙目上。
「首領。」平仄分明的清冷之聲如此說著,神流湘輕而易舉地將那隻極力反抗著的,力道與他比起來小的可憐的枯手壓在港黑首領的雙目上,「您該休息了。」
「氣」從神流湘的手心傳遞到港黑首領的腦內。
過了半晌,神流湘才緩緩移開了自己的手,而港黑首領已經沉沉地睡去了,縈繞在他周身的煞氣也漸漸平息,平穩的呼吸聲輕響在此刻安靜無比的房內。
站在神流湘身後的森歐外看見這一幕,心底暗潮湧動。
解決了關於這位港黑首領的事情後,神流湘從椅子上起身向森鷗外道別打算離開此地:「我先回去了,森醫生也可以離開了。」
像是逐客令,
但又並非如此。
森鷗外聽見神流湘的話後微微一笑:「多謝閣下。」如此說道後,他的話鋒一轉,「不知鄙人有機會同閣下一起去喝杯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