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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自周圍的牆壁、天花板和地板。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房間的最遠處仍然籠罩在陰影中。微弱的陰影緩慢而又富有韻律地移動著,彷彿是一首低聲吟唱的催眠曲。
發言人在房子的中央,正埋頭於他自己的工作。幾個金色的微粒在他的頭頂上飄浮著。他穿著一件素白亞麻襯衣,一條黑色的褲子。旁邊的一個小木凳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工具。他手裡拿著一根細細的鋼絲鋸,他正在用它來刮削泥胎。一開始他小心翼翼地在靠近地板的地方刮掉一點兒黏土,然後,他又在與自己頭部等高處削出一個有稜角的凸起部。
他一邊修改著泥胎的形狀,一邊滿意地點著頭。
見證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但沒有走進這個房間。他陰沉著臉,在門廊處就停止了腳步,倚在牆上。
&ldo;我們找到那場遊戲的志願者了。&rdo;發言人連頭也沒有抬,高聲宣佈著。
&ldo;好,好啊。&rdo;見證人回答。他把雙手交叉在胸前,緊緊地盯著發言人的面孔說:&ldo;我們中間的那個叛徒,有什麼訊息嗎?&rdo;
&ldo;我的次級處理器個個都是好樣的。他們正在縮小搜尋的範圍。&rdo;
&ldo;可是,還沒有結果吧?&rdo;
發言人把鋼絲鋸在襯衫上抹了抹,襯衫上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褐色的印記。&ldo;還有更重要的,你還沒有考慮到吧。&rdo;他說。
見證人開始圍著工作檯踱步,他一邊轉著一邊說:&ldo;你對帕爾墨的偵察倒讓我想出了一個主意。&rdo;
&ldo;什麼主意?&rdo;一分鐘過去了。發言人用拇指搓著黏土,抹掉了他剛剛做好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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