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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普子問他們：&ldo;真想打嗎？&rdo;

&ldo;咋不呢！&rdo;三仔立即回答。

&ldo;那好吧，去把羅塔子叫回來，陪著小狗子照家，三仔準備準備，隨我下山！&rdo;

&ldo;我倆去，他們不去？&rdo;三仔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

&ldo;對，我倆和陳德友的仇最深。&rdo;小普子答道，放下孩子，提著野雞進屋。

不一會兒，小普子提著槍走了出來，他對小妹說：&ldo;照看好來福，少則兩天，多則天，我們一準回來，&rdo;然後又面向小狗子：&ldo;告訴羅塔子，我們不在家的這兩天千萬別出門。&rdo;

小狗子不情願地點了點頭，目送著小普子和三仔走進了樹林裡。

三仔不知道小普子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麼藥，到了路上問道：&ldo;老爺，為啥不要羅塔子和小狗子一塊去？&rdo;

小普子回答他：&ldo;誰不想報仇，可你們也不想一想，我們目前報得了仇嗎！去看打癩疤臉，就是因為報仇心切，險些磅了命。吃一塹長一智，我算悟出了一個道理：不能憑感情用事。事實上有句話我一直未給你們講，陳德友背叛我，是仗著張福山。他們稱我串通共匪，蘭花又拿小貴子送的衣服作證，你想，我還能回陳家大院嗎！打贏了，官府要來興師問罪；打輸了，我會白白送命。打輸打贏都無路可走，我幹嘛要去打。&rdo;

&ldo;既然如此，我倆去幹啥？&rdo;

&ldo;取錢取槍吶！有錢可以去買油買鹽買糧食，有槍可以打土匪，把土匪收到門下，壯大隊伍。&rdo;

&ldo;做土匪？&rdo;

&ldo;也是也不是。我們流浪山頭，無家可歸，與土匪有何區別，可是我們不打家劫舍，不坑害鄉鄰，我們只為了報仇。&rdo;

&ldo;仇報了呢？&rdo;

&ldo;你們去找小貴子，跟他們走，他們是窮人的隊伍。我哪兒也不去，就住在深山老林裡，把孩子帶大。&rdo;

&ldo;你不是說走投無路嗎，何不殺了陳德友，大夥都到山那邊去找共產黨。&rdo;

小普子沉默不語，他思索著自己未來應該走的道路。

天黑的時候，他倆接近了陳家磅。他們先繞道尋找了陳大伯的屍體，沒有找著，又回到陳家大院邊的樹林裡觀察動靜，大院周圍增加了不少的民團，估計是新招的馬家寨朱家祠堂的青壯少年，或者張福山從外面調來的，他們一概不認識。陳家大院裡燈火通明，玩牌的吆喝聲，喝酒划拳的吼叫聲不絕於耳。小普子對三仔說：&ldo;你原地等我，我去取了就來。&rdo;

&ldo;我陪你去吧，萬一┅┅。&rdo;三仔以為小普子是進大院裡取槍和錢，所以心裡擔憂，勸道。

小普子說：&ldo;不必，我又不到陳家大院去，我只去文絹的墳墓旁，一會兒就回來。要是槍響，你來接應就是了。&rdo;說完，貓著腰，沿排水溝朝文絹的墓地跑去。

文絹的墳墓沒有人動過，陳大伯說的那棵大黃桷樹依然完好。小普子摸到樹下，借著迷朦的月光仔細察看，沒有什麼明顯的暗記。他在地上試著扒了幾丕土，什麼也沒有。他有些遭急，他想：陳大伯會把槍和銀子放在哪兒呢？他走到墳墓邊，坐大墳頭苦思冥想。他惴度：既然放著槍和銀子，地方肯定不會小。陳大伯一個人要挖洞或者挖坑，都不會是一兩天的功夫。會不會是在文絹的墓裡？他去尋找一遍，墓完好無損，沒有動過的跡象┅┅

前面有幾個人影晃動，他猜測一定是巡邏的。他趕緊躲到了黑暗處。人影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