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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帶領下迅速離開了那片山崗。金聖哲走過去,只見那隻頭狼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汙的雪地上,金聖哲舉起槍對準了它的腦袋,這時,他看到那隻頭狼的眼神心裡一動,那是一種不馴服的眼神,也是一種勇者的眼神,面對著它黑洞洞的槍口並沒有畏懼,而是一幅坦然受死的神態。金聖哲不由得生出了英雄相惜的勁頭,他的手沒有扣動板機,而是把傷痕累累的頭狼揹回了他的狩獵隊。
回到了狩獵隊,金聖哲為它擦傷、縫合傷口,然後把它關在一個籠子裡,餵它肉食。幾天後,這隻頭狼又恢復了健康。想一想,金聖哲開啟了籠門,頭狼便一溜風似地消失在了雪地上。一個獵狼人把狼放走了,這確實是個問題。金聖哲被開除了狩獵隊。
金聖哲蔫蔫的退出了狩獵隊,又回到了他自己獨居的小木屋中。
然而,就在金聖哲回到小木屋的當晚,那隻頭狼也回來了。它的一聲悽歷的長嚎,把金聖哲引出屋中。看到金聖哲,頭狼跑過來,像狗一樣用頭蹭它的褲角,表示親暱。金聖哲也是寂寞,對狼說,莫非是你也沒有地方可去,那就和我一起活吧。狼似乎聽懂了他說的話,和他走進了小木屋。
二、
那時,大荒上的人都看過,一隻帶有脖套,脖套上拴有串鈴的狼,常常在人們的面前經過。不知道的人說是狗,是一條狼狗,知道的人說它是一隻狼,是一隻西帕利亞種系的頭狼。兩種爭論時有磨擦。當它在村莊中經過的時候,大夥都認定它是一條狗;當它在曠野出現時,大家又認定它是一條狼。幾次,當山中的獵人對它舉起槍來瞄準,可在微風中聽到它脖子上的串鈴響起時,又放下了槍。它很得意的活著。
然而,使人對頭狼刮目相看的時候,那是幾年後,大荒上又新來了一批開發者——知青。那時的物質匱乏,知青們常有偷雞摸狗的行為。一天,幾個小夥子想到了頭狼。晚上,他們弄了一盤獵人用的踩盤夾子,放在了離金聖哲家不遠的地方。然後,他們躲在一邊窺視著。頭狼從山中回來,毫無警惕的一腳踩到了夾子,它的腳被夾住了。幾個毛頭小夥子拿著棍棒,一心想置頭狼於死地,頭狼淒厲地叫著,最後,見自己實在躲不過棍棒時,它一口咬斷了自己的腳,擺脫了夾子這才得以逃脫。金聖哲為頭狼包紮好傷口,提著獵槍去找那幾個知青,幾個知青抱頭鼠竄,這才躲過槍口。但金聖哲並沒有饒過他們,讓他們買了幾斤肉親自去喂狼,算是向狼賠禮道謙。頭狼並沒有吃他們送去的肉,但在金聖哲的勸說下,頭狼對他們敵意的眼神才稍稍轉為溫和。
知青們在村子中打不到什麼食了,又把眼光放在山野。一天雪後,三個小夥子去山中捉兔子。一隻小兔子讓他們東趕西追,搞到天已向晚還是沒有捉到。就在此時,雪野裡傳出一聲淒厲的長嚎,幾個人不禁全身一顫,接著,他們看見在地平線上竄出一群黑色的影子,轉眼間黑色的影子便向它們包圍了過來。有沒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是一群狼。狼很有秩序的成半圓形隊形一步步向它們逼近。它們堅利的牙齒在雪野中閃著寒光,它們的眼睛射出一縷縷兇殘的光焰,殺氣騰騰,知青們意識到,在它們眼中,他們只是它們晚上的一頓晚餐。知青們喊、叫,找到棍子做武器,恐嚇狼群,但狼群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它們的包圍圈越縮越小,半圓形變成了圓形,腥臊的氣息縷縷在風中送過來。三個知青自知難抵,但生的希望還是讓他們背靠背站著,握著棍子準備隨時和狼搏鬥。狼群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在極限範圍內狼群停住了,眼睛在尋找著他們的破綻,準備隨時一躍便咬住他們的喉嚨。然而就在這時,遠遠的雪地上閃現一股雪煙,一串鈴鐺聲響起,頭狼風一樣地跑了過來。看到頭狼幾個知青更如至命一擊,他們的傷害過的冤家也來了,看來,他們更是難逃此劫。聽到鈴鐺聲,狼群出現了一陣悸動,然而,就在幾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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