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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你說的對。我完全同意你的講話。”戰紅鷹坦然答道。

這回輪到孟競對戰紅鷹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你戰紅鷹，也有謙虛的時候嘛！”

“孟副團長，瞧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就從來都不知道謙虛似的。”

“是狼，再怎麼夾起尾巴，都變不成羊。”孟競笑道。他的笑容在戰紅鷹眼裡非常古怪，那是冷笑和陰笑的集合，看上去極其詭異。

“這話您還真說對了，我戰紅鷹也許有時候剛愎，但絕不自用。我倒是想請教孟副團長，敵人對我們進行戰略偵察的目的是什麼？”戰紅鷹真誠道。

“普通的偵察是不會派出戰略偵察隊的，雖然，下一步敵人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敵人正在策劃大行動。你還是早做準備，積極應對才好。”

孟競望了戰紅鷹一眼，那是與戰紅鷹激情燃燒的眼神截然相反的眼神――冷靜而深沉。

“嗯，這一點我會考慮的。”戰紅鷹應道。

“我現在就給你提一個問題，如果在某次空戰當中，你和你的戰友以前出生入死摸索出來的一系列有效戰術突然都失靈了怎麼辦？”孟競的雙眼突然寒光大熾。

“我不會碰到這樣的情況吧？說實話，像你說的這麼嚴重的問題，我還沒有預想過。”

戰紅鷹實話實說。

“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尤其是在空戰當中，形勢瞬息萬變、攻守不斷轉換，只要有一絲一毫的麻痺大意，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孟競寒著臉道。

“這倒是，不過，我始終認為武器再先進，在戰爭中起決定因素的還是人。”

“你比我年輕嘛！遇事衝動一點，熱血一些也可以理解。但我始終認為，在空戰當中，什麼愛國主義、個人情緒都不是決勝因素，能夠起到決勝作用的還是人豐富的經驗和專業的技能。”

孟競不同意戰紅鷹的意見。不過，戰紅鷹覺得孟競這話說的倒是更像飛行團的“戰術副團長”了，其實能夠和一個內行討論戰機的戰術，對於戰紅鷹來說，也是一件很過癮的事情。

對於戰紅鷹來說，與孟競談如何打飛機就像與趙括談如何用兵一樣說的很帶勁，一旦打起來，就不知道孟副團長打的怎麼樣了。正因為自己是王牌飛行員，而孟競連一架敵機都沒有打下來過，所以，戰紅鷹無論在任何時刻跟孟競交流底氣都很足。

孟競顯然也意識到了戰紅鷹居高臨下的心理，淡淡地笑著問了戰紅鷹一句：“我知道你一直以為我打不下敵機來，不配和你談論怎麼打飛機。但你可曾想過，我為什麼打不下來嗎？”

“說實話，我也很納悶。你是東北老航校的飛行尖子，又是團裡指導技戰術的副團長，我們團援朝空戰的時間又不短了，你如果按照正常水平發揮，也該打下敵機來了。就連我們大隊的普通飛行員都能打下敵機，你孟副團長差啥呢？”

眼見孟競自我“揭短”，率先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戰紅鷹也就不再隱晦，將長久以來盤桓在自己心頭的疑問和盤托出。

“因為那就是我的任務。”孟競一字一頓道。

“什麼？！”

戰紅鷹懷疑自己聽錯了，難道一架敵機都打不下也是你的任務？

“我的任務是雖然參加空戰，但以指揮和熟悉空中實戰情況為主，不準主動去接敵，也不準去追擊敵機。”

“戰紅鷹，別以為就你是個英雄！是個爺們！我孟競也不差啥。只是，我身上的限制太多，才會束縛了我的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