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4 頁)
,小銳,這階段我幹機車上的工作確實太少了,蘭蘭既是我師傅,更是我的榜樣,她沒用過多的言語來表達什麼,卻用實際行動處處在影響著我。”鍾海濤說完,抬頭看了看方銳:“小銳,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家吧,明天還要上班哩!然後扶著方銳向她家走去。”
按照季節劃分,雖然八月份已經進入秋季,但天氣仍然很炎熱。氣溫高,棉花長得快,雜草也跟著瘋長,甚至比棉花長得還要快,職工們不僅要及時給棉花追肥、澆水以利於棉花生殖生長的營養需要,還要及時清除地裡雜草。這一時期,農場職工特別忙,一般一個職工承包一份地是忙不過來的。長期有規律的農活,職工們都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就是在農活最忙的時候,他們相互換工幹,以緩解勞動力不足的壓力。
這一天,蔣素英班組的承包職工要給棉花地追最後一遍肥了,這項工作是要全班集體乾的。
官洪在地裡搬運著肥料。由於力氣不足,再加上連日來早起晚睡的在棉田裡緊張除草,沒人替換他一下,更疲乏了。他背起一袋子肥料連續爬了兩次,也沒能登上機車後面的肥料箱。蔣素英看見了,又是一陣大聲訓斥:“這點肥料都搬不上去,有啥用,我看年底你真不能在我們班組裡混日子了。”
蔣素英的話語裡明顯透露給官洪的訊號是:年底承包結束後,她不要他在她所帶領的班組裡幹了。官洪知道蔣素英並不是說大話,班長是有這個權力的,到了年底,雖然每個地號的承包人員可以自由組合,但班長是有權力挑選承包人員組合到自己班組的。
蔣素英正在大聲地呵斥著,方銳頭戴一頂淡黃色的草帽,手裡拿著一張報紙興沖沖地跑到機車跟前喊起來:“官洪,你快過來看看,你又有兩首詩歌在農墾報上發表了。”
此時的官洪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只是苦笑了一下,算是回報方銳向他的道喜。
看到蔣素英一臉的不高興,又看見官洪那疲憊的臉上掛滿無奈和苦笑,方銳立即明白了。
果然,聽到官洪的詩歌又發表了,蔣素英不屑一顧地嘀咕起來:“有啥用,又不能當飯吃,更不能當力氣使!”
一聽這話,離蔣素英很近的方銳立即來了火氣:“你不會寫詩,當然無法理解別人詩歌刊登在報刊上的喜悅心情啦。詩歌是高雅的東西,不是人人都能寫出來的。農墾報一個星期總共也就出二期,能一下子在一期報紙上刊登兩首詩歌,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能寫詩歌並且能在報紙上發表詩歌的人不多,能在地裡幹活的人多的是。”
聽見方銳說自己不會寫詩,又聽她說能寫詩歌並且能在報紙上發表詩歌的人不多,能在地裡幹活的人多的是,蔣素英立即大吼大叫起來:“我連初中都沒畢業,沒是你們文化高,我是說話沒水平。你有本事,就不要讓我當這個班組長了嘛,我正好也不想幹了呢。當了這麼多年的班組長了,不就每月那十塊錢的補貼嘛!一年才一百多塊錢,多幹了多少活,多操了多少心你知道嗎?真是站著說話不怕腰桿疼,我也不想要那點錢的補貼了,你看讓誰幹行就讓誰幹好了。反正你也是三分場業務幹部,在幹部會議上也有提議調換班長的權力。調換一個班組長,連上個支部會研究一下都不用。”
在農場的各個分場,班組長是不拿工資的“官”,每年只給一點帶班費,也就是蔣素英所說的補貼,但要做的工作卻不少,像通知班組成員開會、學習,領著承包職工幹集體活等,都是班組長的事,所以,許多職工並不願幹上這種既出力又得罪人的差事。
看到蔣素英大喊大叫地又和方銳又叫上了勁,官洪擔心再吵下去一是害怕大家的臉面上都過不去,畢竟事情是因他而起的;二是怕蔣素英再給自己穿小鞋,自己今後的工作更難做了;三是怕到了年底她真的不要自己在她的班組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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