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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等了又等,宿昔都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她才發現對方早就進入到了狀態,根本不在意外界的聲音。
「不許胡騎越過燕山嶺,奴願赴沙場萬裡行!」
宿昔這一聲鏗鏘有力,瞬間把小兔拉入到情景當中,她就算再不瞭解京劇,也能聽出來宿昔唱的是花木蘭,這一句誓言把情緒推到一個高峰,她便忍不住叫了聲好。
宿昔越唱越上癮,偶爾還反串一下生角,整個《木蘭從軍》唱下來,單單算旦角的唱詞,也耗費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直播間裡的觀眾進進出出,最後還真的留下一兩個。
【餓了喝點水:雖然聽得有些困難,不過主播發音真好聽,要不要試試流行歌曲啊?】
【不瘦不改名:咿?不唱了?我還想當做打遊戲的背景音樂呢,上頭!】
宿昔愣了一下,笑道:「唱啊。」
以往上臺一站就是兩個時辰往上,這麼一小會兒哪裡可能過癮。
她這一聲出來,聲音又甜又輕,彈幕瞬間多了起來,不過都是勸她唱流行歌曲的。
宿昔深吸一口氣,權當沒看到。
小兔趕緊出聲轉移她的注意力:「小昔你唱的真好,我都要哭了。」
宿昔輕笑,情緒果然好了不少:「《木蘭從軍》這齣戲最容易戳到別人心裡了,我最初上臺的時候唱的就是這個,聽我爹說,堂下哭了一片。」
「你真厲害啊……」小兔聲音充滿了崇拜,「我還是第一次聽花木蘭,以前最常聽的是《斷橋》。」
宿昔心裡咯噔一下,想起自己死前本來要唱的就是這齣。
她撇了下嘴:「這齣戲也不錯,不過我唱的不算好。」
「為什麼?」
「京劇最開始是生的天下,最傳統的戲其實不涉及兒女情長,就算有也是頑固思想,我理解不了,」宿昔皺了下鼻子,「比如王寶釧……」
「後來旦角慢慢能和生角平起平坐,才出現更多關於愛情的戲本子,我可能天生不適合這樣的戲,不管故事多動人,我都摸不透這角色的想法,只能溜背,我爹也說我唱這種戲本子,也就能糊弄下普通的戲迷,所以我一般唱也選些兒女情長少的那種。」
「溜背?」
「就是別人念一句唱詞,我背一句,不用理解什麼意思,背下來就可以上臺了,」宿昔笑了笑,「不過這樣很容易砸鍋,只有完全理解了戲本子裡的人和唱詞的意思,才能臨場補救。」
小兔小聲附和道:「和演戲很像呢。」
宿昔拉伸了下胳膊,笑道:「今天特殊,我給你唱一出《紅拂傳》吧。」
小兔一叫好,宿昔就開了口:「……在相府每日裡承歡侍宴,也不過與眾女鬥寵爭妍。雖然是舞衫中常承恩眷,辜負了紅拂女錦繡華年,對春光不由人芳心撩亂,想起了紅顏老更有誰憐。」
直播間彈幕飄過。
【餓了喝點水:主播好執著啊,算了,我去別的地方逛逛。】
【不瘦不改名:咦?這個聽著沒感覺,我也溜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直播間一個觀眾都不剩,宿昔知道急不來,也不在意,只想著今天唱過癮再說,全心全意投入到自己的表演當中。
另一邊——
一輛低調的黑車在月色中緩緩開進一棟別墅。
褚宸從車上走下來,扯了扯領帶,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建築,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緩步靠近,面無表情的開啟了門,動作熟練的找到了燈的開關。
啪嗒——
房子內外瞬間亮了起來,褚宸下意識眯了眯眼。
客廳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寬敞的沙發,嵌在牆壁上的電視還播放著無聊的綜藝節目。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